“夫人。”骑在马上的宫尚角隐没在夜色中,叫住了念姝,在她僵硬地回身之时,似笑非笑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夜里风寒,你本不用来的。”*
念姝从来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亲身感受了一下驭马上台阶的感觉。
倾斜之下,她被迫只能紧紧地靠在宫尚角的胸膛,然后被他的斗篷遮了个严实。
宫尚角手握缰绳,语气平淡:“冷吗?”
他的胸膛是热的,斗篷一裹就更热了,怎么会冷。
念姝小声回他:“不冷。”
他话中带着点笑:“可是你一直在抖。”
念姝猛然反应过来,她深呼吸了几下,却发现自己压根抑制不住心头的惧意,仍旧抖个不停,只好改口说:“有点冷。”
“所以你本就不该来的。”
念姝攥紧了他的衣襟,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怎么不知道她今夜去宫门是为了什么。念姝巴不得他开门见山直接指责教训,也不想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只字不提,却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