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说着:“你不该来的。”
屋子里很黑,一盏烛火并不能照亮诺大的屋子,念姝看不清脚下的路,走得有些小心翼翼,怕跌进了那墨池里。
宫尚角抿直了唇,手掌收紧又收紧,猛地起身直直地向她走了过去,抱起她后走到了光亮处坐下。
她总是这样小小软软的一团,像是放在手心刚好握满,藏在心里的刚好填满,有千万种方式让人为了她妥协。
他又沉沉地说了一句:“你不该来的。”
宫尚角垂眼望着她的侧脸,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指尖刚碰到她,她就躲了一下,抱怨着说他的手冰。
这怎么都不像是来安慰的吧。
宫尚角在心里叹气,手掌按住她的额头,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她的额头不再滚烫,放下了心,但是没有放下手。
“哥哥你为什么要和远徵吵架?”
她背后的心脏隐约跳快了些。“你的心里明明也已经把远徵当成家人了不是吗?”
她抓下他的手掌,侧过脸将耳朵贴近在他的胸膛上。
“就像你之前不想我把你认成远徵一样,远徵也不想被你当成谁。”
宫远徵胸膛起伏了几下,忍着心中复杂又糟糕的情绪,不想发泄在她的身上。
“如果远徵有一天出事,你敢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