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慌乱的想要打开马车车窗,被谢雨柔阻拦。

“姑母,这可是在大街上,人多口杂,裴公子指明要见的是清妹妹,定是清妹妹不愿嫁之事触怒了裴公子,裴公子心气高脾气不太好,若是姑母出面怕是不妥。”

转头对宁清洛道:“清妹妹别耽搁时间让更多人瞧见,跟裴公子说几句好话,千万别让裴公子犯了混不吝。”

宁清洛嘴角微微上扬,笑的讥讽。

“柔姐姐跟母亲看来很是清楚裴公子的品行,不劳柔姐姐担忧,也请母亲放心,我不会让裴公子闹出是非,污了宁家声誉。”

宁夫人点头:“好,快点去吧,别让裴公子等急了,你要温柔识趣一些,最好能跟裴公子培养一下感情。”

宁清洛心中冷笑,快速下了马车。

那车夫见宁清洛出现,调转给宁府马车让出了路。

下一刻,宁府车夫就听从命令离开了。

这就是她的母亲,可以随意丢下她不管不顾。

“上来吧。”

忽而,马车车窗打开,一张白皙的有些病态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流畅的脸部线条,丹凤眼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嘴唇薄,是典型寡恩薄幸相。

宁清洛只是礼貌欠身道:“见过裴公子。”

她跟裴澈几乎没有交集,偶尔遇见也就是打个照面。

印象深刻的拢共两次。

一次是九岁时山中秋猎,裴澈在山顶凉亭对一姑娘上下其手宽衣解带那叫一个利索,震撼了她幼小的心灵。

一次是十二岁那年,她背负了害死舅父舅母的罪责郁郁寡欢,参加裴丞相生辰宴闲逛迷了路。

好死不死的遇见裴澈命人把丫环脚分开,粗木棍捅的血肉模糊。

丫环惨叫,裴澈在笑。

她在极度恐惧紧张下晕死了过去,高烧三天。

醒来时听宁骁说是在假山后面发现的她。

她不敢细想,只当大梦一场。

也正是当天,裴澈把裴丞相两个妾室扒光挂在了树上任人观赏,气的裴丞相病了半年。

所以,裴澈发妻受不了凌虐被逼自杀,她不算意外。

谁做裴澈的女人能有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