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遍质问谢雨柔为什么要冤枉她。
谢雨柔像只受惊的兔子不停摇头,哭到心悸发作。
全家认定是她想淹死谢雨柔。
就像舅父死的时候,仅凭谢雨柔空口白牙,就定了她的罪。
宁骁见她半天不吭声,不悦责斥。
“你要继续执迷不悟,回去也是个祸害,柔儿迟早被你害死,你就一辈子留在女德司悔过,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妹。”
宁骁早当没有她这个妹妹了,不是吗?
在女德司这两年,她受尽欺凌,几次险些伤重死掉。
什么是非对错,重视宠爱都无所谓了。
只有活着从女德司走出去,才有以后。
“清洛知错。”
宁骁怔住了。
他希望宁清洛知错悔改,可宁清洛这样不吵不闹,他心里又觉得别扭。
“你真知道错了?”
“是,清洛让母亲难过,让大哥失望了。”
见宁清洛语态诚恳,宁骁长叹一声。
也罢,能认错就是还有救,大不了回去之后仔细观察多加教导。
“清儿,我们回家吧。”
她低着头,硬生生的压回涌起的泪意。
这句回家,她整整等了两年。
马车里,宁骁等着宁清洛像从前一样,絮絮叨叨讲话。
可宁清洛一直低头沉默。
宁骁看着来气。
“你哑巴了?现在这副别扭的样子演给谁看?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若你不是我亲妹妹,我才不会管你。”
“女德司有训,男女尊卑有序,女子应闭好自己的嘴,乖顺等待男子吩咐。”
宁姒屈膝跪在马车里,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
“你坐好了说话,别动不动就跪。”
“清洛遵命。”
宁骁像是一拳拳打在棉花上,再也说不出什么。
到达宁府已是傍晚。
刚进大堂,宁夫人便起身呼唤。
“清儿……”
宁清洛连忙屈膝跪地,行了叩拜大礼。
“清洛拜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