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娘当年都没请奶妈,亲自给你哺乳,因为这事你知道多影响我们夫妻感情吗?生完你整整五个月我和你爹没行房事。”
“仙……仙儿……这事不能当孩子说……”后面的段老爷赶忙冲过来想捂住自己娘子的嘴,但他完全是一温文尔雅的生意人,哪有抓得住自己武功高强的娘子。本来那红光满面的容颜更是红得通透。
路友儿面色也一红,但那段修尧却嗤之以鼻,“停,你将偌大的段家丢给七岁的我,让我小小年纪便没了童年,你却拽着我爹逍遥法外,最少多做了五年房事,你这五个月值得很!”
段夫人眉头一皱,“臭小子,你那一身武艺是哪来的?”
段修尧又是一阵冷笑,“娘,难道你忘了,儿子我天生凛异,自小便记事,我一岁的时候你便看着我自然自语说想让我长大了当你练武的沙包袋,两岁便不顾我年幼体弱开始慢慢灌输内力打通经脉,三岁便开始逼着我练外家功,每天从辰时到午时习商,午膳过后便都要跟着你习武,四岁开始你我对练,随后的整整三年中,我身上就没一块好皮肤,从来不是青就是紫,怎么,亲爱的娘亲大人,这些您都忘了?”
路友儿惊讶地看着段修尧,目光中满是怜悯,段老爷惭愧的低下头,他对段修尧是一辈子的内疚,而段夫人的俏脸则是红了一红,绝无内疚,只有那种被人拆穿了谎言之后的羞红。
“还有什么说的,我的亲娘,我的娘亲大人。”段修尧的嘴角向一旁勾起,用质问的眼神直直盯着自己面前如妙龄少女的娘亲。
路友儿看着对面的段夫人,不知为何,觉得她竟然有一些眼熟,尤其是她认真下来的面容,绝美得有如仙女,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这个……我的乖儿子……”
“停,段某人无福当你的乖儿子,能活到现在也是我们段家祖上积德不该断了香火,你就别辩解了,我只想问你,你和魔教到底有什么渊源,不过我话先说出来,你与魔教的瓜葛与我无关,路友儿是我的,她是我注定的女人。”
路友儿看不到段修尧的脸,却从他那坚定的背影中看出他的决心,内心的感动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来,握着段修尧的小手越来越用力。
段修尧感觉到了友儿的动作,微微回过头来,一笑,那笑容满是包容与温暖。
又是一声长叹,段夫人终于从她眼神中表现除了一种与她年纪相仿的眼神,那是沧桑,那其中隐含了万千故事。“其实并非我与魔教有瓜葛,而是我的弟弟,也是你舅舅,他因为魔教前任教主路琳琅终身未娶,退隐江湖,郁郁而生。”
段老爷也长叹一口气,看来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段修尧与友儿相对一望,彼此目光中满是震惊和疑问。
“我舅舅?为何我从未听说?”
段夫人无奈的笑一笑,“因为路琳琅,你舅舅家中决裂,断绝关系。”
“那……他们没在一起?”这句话是友儿问的,一个男人为路琳琅做了这么做,为何她记忆中却无这样的人物。
段夫人看着路友儿苦笑了下,最终轻轻摇了摇头,“我那傻弟弟,魔教历任教主都是身从花中过,不留一片香,他就独独认为他能抓住路琳琅的心,结果却是……”
说到这,段夫人低下了头,许是想到自己的亲生弟弟有些难过,段老爷抱住她,她伏在他身上不知哭了与否。
其实她没哭,她每次难过之时都喜欢趴在自己相公温暖的怀中,但她头脑并未停止,她的声音闷闷传来,“可惜了我弟弟,可惜了当年的一代要先逍遥子……”
“逍遥子!?”路友儿大惊失色,忍不住说了出来。
段老爷怀中的段夫人一愣,转身而出,“怎么,你从你娘那听说过?”
摇了摇头,友儿神色认真,“没有,并未听过,不过……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