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来人,友儿并未慌张,现在她无处可躲,也不能躲,来者武功高超,那气息平稳绵长,说明内力尤其高强,她能不能躲开是一回事,但她不能抛弃床上的蓝翎。
友儿很想给自己一嘴巴,这最危急的时刻怎么还在发挥着圣母玛利亚的光辉?难道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昨夜蓝翎强迫她,难道她这样就原谅他了!?
门被推开,友儿立刻闪身到床榻上的蓝翎身前,提起内力准备迎敌。
她不能抛下蓝翎,并非因为蓝翎对她有多重要,而是她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若她就这么丢下人逃命,她会被自己谴责一辈子。想到这,又想抽自己了,滥好人!就因为这滥好人的脾气吃了多少亏?
门大开,一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身材不高,一身白衣,柳眉凤眼,喊着淡淡的笑。
友儿看到来者,激动得恨不得哭出来,一下子就冲过去抱住他,“雪姿,你来了,太好了。”
雪姿笑笑,以前也经常被这路友儿拥抱,他早就习惯了,正欲说什么,又被友儿抢了开口。“雪姿,你快看看蓝翎……哦不,是碧翎,他怎么了?”
雪姿这才发现床上除了她还躺着一人,就是……
柳眉拧紧,低头狠狠瞪了路友儿,“你骗他上床?”虽在薄被下,但蓝翎臂膀都在外裸露,显而易见下面根本没穿衣服,发生了什么马上就能猜到。
友儿生气了,“什么叫我骗他上床?你觉得像蓝翎那么让人琢磨不定也能被骗?我才是受害者,昨天我……我被他下药了!”
雪姿神情缓和了过来,动了一动,却发现还被路友儿抱得死死的,“松手。”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他,友儿尴尬地松手,她……之前一直以为雪姿是女的,在他身上亲昵惯了,刚刚因为无助,看见雪姿前来才一时间忘了这事。满面通红,看着前去查看蓝翎状况的雪姿背影,友儿有种想哭的冲动。
虽然雪姿并未多说,但是她知道雪姿对她是好的,无论是当初在来京城的路上,他帮她擦去浑身淤痕,为了寻她落入巨石阵,在宫中还救了她……想到这里,友儿再也不敢正看看雪姿了,尴尬……
雪姿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到了床前拉出蓝翎的手腕查看。友儿不敢多说话,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雪姿诊了脉,取出银针在蓝翎脸上、颈上、双臂埋了针,后,又在腰间取出一个小罐,从罐中倒出一粒黑色药丸,那药丸甚小,但瞬时便将整个房间染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友儿皱眉,暗暗猜想这药丸定然像前生那样速效救心丸一样的药物,因为她听说这药效越是快,气味便越刺鼻。
做完这些,雪姿便将所有埋下的银针收回,一个个重新插进布带上,再将布袋卷起来塞回腰间。
“他……没事吧?”友儿小心翼翼地问雪姿。
雪姿的表情冷冷的,那浑身散发出的冷气让这七月的炎热天气也瞬时掩盖,“你很关心他?”
友儿一愣,不知道雪姿的问话到底何意,不敢轻易回答,“那个……雪姿……我和你解释下,昨夜不是我愿意的,是他……他到我房间,对我下了迷药……哦,不对,不是对我下迷药,是我扑到他身上自己沾上的迷药。”说道这,友儿就恨自己,听起来好像自己是自作自受一般。
身边冷空气更是降下季度,雪姿那本就细长的眼又危险眯紧,缝隙中闪出的光芒无限无限。“你扑到他身上?路友儿,你有了那五个男人还不够,又扑上一个?”
友儿也发现了她说的话有矛盾,有种想咬舌头的感觉,“不是,你听我说,是当时我回来的太晚了,而且身体不是恨舒服就没留意房内有没有人,直接扑到床上了,他却在床上躺着。”说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雪姿。
“真的?”语气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