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要她了?“你……不要我了?”
蔡天鹤听后一愣,而后苦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他内心告诉他去求友儿,而多年习得的礼教却不让他去这么做,这是文人的傲骨。
路友儿一下子抱住蔡天鹤,死死抱紧他修长挺拔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入他的胸前,“蔡天鹤,求求你别吓我好不好?我……是我错了,是刚刚不应该犹豫,我……是我的错。”
蔡天鹤没有任何动作,低下头定定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子,唇角的笑意更深,眼中的伤痛也更深。路友儿你真真是个残忍之人,给不了我什么却还要这么藕断丝连的生生折磨我,你身边的能人异士如此之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为何你还要这样?
虽然一再在心中放着狠话,那手,还是忍不住抬起慢慢落在路友儿的头上,那光滑柔软的发丝让他一摸再摸,未来也许没有机会这样了吧。
路友儿猛地抬头,“你要怎样才可原谅我?”
蔡天鹤低头看着友儿,那平日里粉嫩的小脸儿此时已经苍白,那双明亮的大眼里已经泪眼婆娑,忍不住抬手抹去她面颊的泪,吐出的话语冰冷又无奈。“路友儿,你想让我蔡天鹤如何?这样苦苦迷恋你,好玩吗?”
“我……”友儿顿时语噎,让她说什么,细想下自己如今也确实可耻,明明已经有了男人却对蔡天鹤纠缠不休,她到底想要什么?但是让她放手,她做不到。
“你想要什么?”友儿直直望着蔡天鹤的眼,那双眼入幽潭般沉静,那深深哀伤隐在其中。
“你不知道?”蔡天鹤反问。
“我……我……”路友儿慌了,她知道,却不知如何是好,她收了宇文怒涛的冰玉牌,承认了血天的身份,还有段修尧……她该怎么告诉蔡天鹤,难道直接问他自己已经有三个男人,他愿不愿意?这样的话她问不出来。
蔡天鹤已经不知第几次苦笑,“又犹豫了,友儿,这些太为难你了,不要犹豫了,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一些不舍,不过那也紧紧是不舍罢了,我也知道你一定想和我继续做朋友,但是做不得爱情也别提什么朋友,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
蔡天鹤一顿,路友儿赶忙抬头,此时蔡天鹤无论说什么,她路友儿都会毫不犹豫答应,但是她却又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果然……
蔡天鹤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平静中带着陌生,那种陌生仿佛在说一件与她和他都无关的事一般,冷入骨髓,“我想要的就是,放开我,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就别生生折磨我,让我回轩辕城吧。”
之前被迫去轩辕城是因为宫羽落的咄咄逼人,此时去轩辕城确实为了躲避她,也许,轩辕城才是他蔡天鹤命中注定之所。
路友儿心中剧痛,那种痛像是被人挖出一块血肉般,她不知该怎么办,她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宇文怒涛饱含热泪的呼唤她,血天以命救她,段修尧以百年段家基业为赌注帮她,她……何德何能?
难道她就这么离开?她不知道自己对蔡天鹤到底怎么想,不过她却知道,她不想让蔡天鹤伤心,不想看到蔡天鹤孤身一人远走轩辕城……再次抬眼定定看着蔡天鹤,“我路友儿是贱人。”
蔡天鹤一愣,眉头紧皱,“友儿休得胡说,你就天下最好的姑娘。”
“不,我是天下最无耻,最下贱的女人。”眼神未变,却坚定异常。
蔡天鹤猛地将她从怀中拉出来,双手紧紧抓住友儿双肩,“胡说什么,友儿你到底怎么了?”
友儿缓缓垂下头笑笑,“连着和五名男子苟合,连孩子父亲的身份都不知,无论谁听到难道不会这么评价我路友儿?此时如在江湖中传扬开来,你猜江湖人会怎么评价我路友儿?蔡大军师,你睿智过人受天下人曾赞不会不知吧?难道你觉得人们会赞叹我路友儿舍生取义救了你们五人性命?不!”
蔡天鹤面露窘色,头微微侧过一遍。
根本不用蔡天鹤的回答,友儿的声音有些低吼。“他们会说——不愧是路琳琅的女儿,够下贱,够银荡,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