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百般追逐,妹妹你觉得吴公子怎样?”“……很好。”
“那暗红色白纹锦袍的是礼部陈大员的公子,陈公子二十有二,虽年纪轻轻却气质沉稳,与其父在礼部供职,是礼部不可多得的人才,精通北漠国语与达纳苏国语,两国来使前来南秦都是他做译者,前途无量啊。妹妹你觉得陈公子如何?”“……很好……”
“……”
将近大半个时辰,皇后心满意足地拉着头晕脑胀的路友儿来到凉亭。多少人?多少年轻男子?她路友儿已经数不过来了,难道这些都是皇后看好的男子?怎么看起来不像啊,从心捋顺下思路,皇上从头至尾也没说封自己为妃,而皇后率领广大嫔妃充当绿叶,只让她路友儿一身红衣充当鲜花,为何……难道这百官宴就是针对她路友儿而设?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正当友儿低头纳闷沉思之时,之间有一年轻男子前来,那人正是之前皇后向友儿介绍的礼部陈公子。陈姓男子自然是授意前来,见到皇后想致礼,却被皇后用眼神制止,此时皇后哪还有刚刚那善解人意的满面堆笑,那丝淡笑中有着一丝算计的意味。低头看了眼还在沉思的友儿,皇后对所来之人轻点了下头,而后便轻声离去。
“想必这位就是路姑娘,在下陈文斌,久仰路姑娘大名。”声音圆润动听,态度恭敬斯文。
友儿一愣,赶忙抬头看了向来者,此人身材匀称,一袭暗红色白纹锦袍衬得他身材修长,长发玉冠,容貌俊美。友儿一下子就认出了是刚刚皇后介绍的礼部大员的儿子,赶忙回头寻找皇后,此时凉亭中哪还有皇后的身影?这凉亭空荡荡的只剩她与这男子。尴尬……
“是。”友儿暗暗自恼,一想事情便入神,她何时能改掉这坏毛病。从凉亭桌位上站起身来,打算离去找皇后。
“路姑娘这是要去哪?”陈文斌出声唤住友儿,对面前女子很是满意,昨日皇上秘密召集百官便是叮嘱今日宴席之事,只要谁能拿下这女子娶她为妻,让着女子安安心心留在京城便可连升三级,这是多大的诱惑啊,这三级足足让人少奋斗二十年,多少人都对此事趋之若鹜,他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知道这路姑娘已经是正南王宇文怒涛的人且育有一子,不过在强大的利益面前这些都可以忽略,反正就是一个区区正妻之位罢了,如不喜欢,大可娶更为年轻貌美身子干净的女子做妾,何况这路友儿还颇有姿色,娶了她也不算损失,可谓是财色双收!
“我……我……”路友儿“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是啊,她去干什么,难道说是去找皇后?
陈文斌淡笑,“不知路姑娘籍贯何方?”他开始攀谈。
路友儿愣了一下,籍贯啊,她还真不知自己籍贯在哪,“临城。”裸的敷衍。
“路姑娘家中父母健在与否?”
路友儿想了一下,既然人家问了,她就答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家母亲已经过世了。”路琳琅死了。
陈文斌斯文一笑,在友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路姑娘的父亲是朝廷中人吗?”能与正南王攀上关系,想必这路友儿也是出身官宦吧。
友儿又想了一下,实话实说,“父不详。”
“啊?”
“我不知道父亲是谁。”难道要骗人?
陈文斌面色一白,“那……不知路姑娘家中经营何等营生?”既然不是官宦人家想必就是商女了,虽然不甚理想,不过南秦国并不特别低看行商之人。
路友儿犹豫了下,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她因此说谎?“我家……厄……我娘她经营一个教派,应该算是如此吧。”
“哦,”陈文斌有了兴趣,“那不知是何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