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先生,我们…!!”炭治郎想叫住他。
“之后我一个人行动。不必羞愧,活下来就是胜利,不可看错时机。”说完这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炭治郎就径自离开了。
…………
“不要在意我的伤势,身为柱,为后辈抵挡理所当然。不论是哪个柱都会这么做,不会让新芽被摘取的。”
尽管表达方式不同,他身上的特质隐隐和炼狱杏寿郎重合了,这份既视感让奈重愣怔了一瞬,尽管她还是完全无法感同身受,但她也稍微…只是稍微,好像能够理解这种担当了。
奈重沉默地转过头注视着天空,月亮已经升起。
炭治郎和伊之助还在讨论着关于分级的问题,奈重作为盟友都还没有入队,自然是没有分级的。她任由他们讨论着接下来如何行动,独自回到部屋,缓慢地将自己的发簪卸下,洗去妆容,换上便于行动的衣装——不会有错的,那种感觉。
“锖兔,你去跟着炭治郎,关于你的身份,不用再这样瞒下去也没关系,和炭治郎一起战斗吧,这是上弦的鬼。接下来我要……”
花街已然入夜。
奈重一路追着走小路正要离开花街的男子,终于拦在了他的身前。面对男子略带不解的儒雅微笑,她也眨了眨眼睛笑起来,向着他伸出手去。
…………
等她赶回战场时,场上的情况是超出预料的糟糕。
断了一只手的宇髄天元倒在地上,奈重没有听见他的心跳。炭治郎看起来还是选择使用了火之神神乐的呼吸法,正跪坐在地面上捂着胸口粗重地喘息,而锖兔挡在他前面,白色羽织也被血染红了,身上添了不少伤口,他的神情很凝重。
炭治郎有和奈重说过,他认为他的体质并不完全适合水之呼吸,所以无法像师傅和富冈先生那样把威力最大化,后来他去请教了杏寿郎关于炎之呼吸的事。而杏寿郎的父亲得知了无限列车事件的内情,痛定思痛,几个月后也写信将他知道的情报告知炭治郎了。
他勉力将两种呼吸法融合使用,以求自己能够在使出威力巨大的火之神神乐后快速恢复过来,现下又得以和水之呼吸一流、还是和他也有一定默契的锖兔配合,状态算是几人中比较好的那个。
善逸被压在旁边坍塌的房屋下,看起来至少断了一条腿。而伊之助倒在屋顶上,从血涌出的位置来看是心脏被捅穿了,奈重观察全局后选择先落在伊之助旁边,他的身体缓慢地扭动了一下。
奈重仔细看去,那道利器造成的伤口并没有真的穿透心脏,是靠身体的柔软度控制体内肌肉裹挟着关键部位移动,才让攻击没能命中。做的很好啊,伊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