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大嘴,却仿佛什么都无法吸入。
救救我——
艾玛抓住予樱的头,将她的视线强行移在自己身上,“予樱酱!看着我!”
看着我,看着我——
予樱颤抖的身体开始平复,她努力的看着艾玛,“艾…艾玛?”
“我在。”
艾玛的双眼也已经湿润,她心疼的将予樱抱在怀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艾玛在予樱的身边!艾玛会一直在予樱的身边!”
予樱昏睡了过去。
“…我去打电话给真一郎哥。”
打完电话后,三谷隆用碘伏给予樱的手消毒,然后规整的将创口贴覆盖在伤口之上,保证鲜血不会再一次涌出来。
一边处理伤口,三谷隆一边观察着予樱。
她的眉头紧皱,泪痕仿佛昭示着女孩经历的可怕过往。
予樱那个样子像是晕血,但却比晕血严重多了,与其说是晕血,不如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到底发生了什么?
“哥哥…发生什么了。”露娜在另外的房间和玛娜一起午睡,玛娜没有被吵醒,但露娜却几乎听见了所有的声音。
她有些害怕,看见晕过去的予樱更是吓了一跳。
“艾玛等一会儿吧,真一郎哥应该快到了。”
“谢谢…”艾玛松了口气,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却还是没忍住再一次哭了出来,“予樱酱…”
——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是这么喊的。”
真一郎是和万次郎一起来的,将两个妹妹交到他们的手里。
“…她,到底发生过什么。”
三谷隆和万次郎是好兄弟,和真一郎的关系也不错,这次算是予樱给他添麻烦了。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
真一郎握紧拳头,最后无力的松开,“予樱每次看见鲜血就会变成这个样子,而她每次醒来似乎都会忘记,所以我们不敢去问予樱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予樱自己不愿意说出来,甚至是忘记了发生的事情,那他们强行去问会将女孩再一次置入那个无底的深渊。
是的,这不是予樱第一次‘犯病’了,她每一次看见鲜血就会陷入自己的疯狂,是思想和情绪全方面的崩溃。
‘不要杀我。’
‘好疼,好疼。’
‘救救我,救救我。’
每一句话都让人心碎,可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女孩。
只能尽量的不让予樱看见鲜血。
万次郎抱着予樱,不能有什么大动作,但他还是没忍住狠狠的踢在了旁边的墙上,咚的一声令人心惊胆战。
无法平息,无法发泄的愤怒。
伤害了予樱的人,至今没有抓到,就连为女孩所承受过的痛苦报仇都做不到。
予樱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她见自己躺在床上,懵了一下。
她不是在学绣字吗,怎么在艾玛的床上?
记忆断层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予樱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掀开被子准备走出去。
在打开门前,却听见了真一郎和万次郎在说些什么。
“…要去看…”
看什么?
予樱倒是没有悄悄听别人谈话的坏毛病,她推开门,“真一郎哥哥,mikey。”
见女孩又像以前一般什么都没有发现,两人松了口气,“晚上好,予樱酱。”
真一郎一切如常的和予樱打招呼,而万次郎不知为何却不愿意去看予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