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天衡山之上,遥遥望着深深雨幕中璃月港那片朦胧的灯火,绽出往日里不得一见的光景。

什么?你问在山上淋雨装逼会不会遭雷劈?

嘁,你懂什么?帅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我打开木匣,望着手中隐隐有术法流转的符箓发愁。

写着的是什么……我是看不懂的,但不影响我产生想吃下它的欲望。

啊,对,我想吃了它——这也是为什么我千辛万苦从岩上茶室挖出它来的原因。兴许是哪个有识之士在桌上杀红了眼,当做摩拉抵押给庄家,又被不懂行货的富商老板压箱底不见天日直到此时此刻。

自醒来之后吧……我好像就没吃饱过,寻常的食物似乎并不能满足我,在岩上茶室的这几日我算是估摸出来了,我的消化系统肯定出了点问题,虽然不至于长四个胃出来就是了……

“只是这个东西……”我晃了晃手里的符箓,有些莫名,“到底是什么呢?很重要吗?值得您这大晚上追着我不放?可别告诉我您债也不收了,就为了来这看风景的?”

我仰头,望向了山顶的另一侧——遥遥伫立着的嘴角含笑的青年,我展颜一笑:“你说是吧?讨债的。”

“倒是我小瞧你了。”青年往前踏上一步,额侧挂着的鸟型面具熠熠生辉,他扬起眉眼,张扬而肆意:“在下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达达利亚,很高兴能认识你,但如果可行,我更希望我与小姐你,有一个更为美好的初遇。”

达达利亚说着,缓缓走上前来,修长的双臂一甩,凝出一只华美得令人扼腕的短弓,“虽然机会难得,但以防万一,容我先问上一问,姑娘你手中那只符箓,可以交给我么?”

“这个么?”我抿唇笑道:“或许,你可以试试?”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达达利亚发出漫不经心的轻笑声,扬了扬手中的短弓:“那么,希望这一战,你我都能尽兴吧!可小心了。”

我慌忙躲开了疾驰而来的水箭,微微一侧头,便能看见方才立身之处被深深炸开的石头——我大急,什么什么?这是人能射出来的箭吗?他刚才都没有蓄力拉弓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