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却摇着头,哭得双眼通红:“你若没了,我们娘俩还要怎么活下去?”
大概是过于愤恨,女人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满眼愤恨的盯着凌夜寒道:“皇上逼着他残害主将不忠,你逼着他迎娶别人负了我是不义,如今又要赶尽杀绝,使我们家破人亡!凌夜寒,你以为自己是多仁善的人吗?”
凌夜寒听到这话,眉梢微动,却是面无表情。
他打量了一眼女人,默了片刻才说道:“我从不觉得自己仁善,但我也不会叫人泼些莫名的脏水。你们之间如何关系,我从来不知。他成亲一事,我也从未插过手。但边城接连失守,百姓流离失所,三百里官道上尸骸遍布,这些责任全在与他,难道不该由他承担?”
“我赶尽杀绝叫你们家破人亡?你出去瞧瞧边城的那些百姓,他们死了多少又活了多少?”
凌夜寒冷漠又低沉的说,说得女人哑口无言。
候经武懒得听下去,只喝斥道:“郑勇望,你若是今日自行了结,我们还当你是条汉子。你若是躲在妇人身后推让哭啼,我……”
话未说完,郑勇望突然就举刀自刎。
鲜血猛地迸发,溅了女人一脸,她尖叫一声,扑过去趴到了郑勇望身上:“郑哥!”
郑勇望抽搐几下,眼睛转向凌夜寒,声音微弱:“殿下,求您放过她们……”
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凌夜寒点头。
可凌夜寒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直到郑勇望咽了气,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只是没有等到凌夜寒的回答,郑勇望眼睛还大睁着,有些死不瞑目。
候经武心中复杂,最终却还是低骂了一句:“活该,就该叫你死不瞑目。”
说完,他转头看着那痛哭流涕的妇人,默了一会才看想凌夜寒。
凌夜寒却直接转身,道:“去见付老将军。”
他们从院子里离开,妇人的哭声也逐渐变远。
戎关随着凌夜寒的出现变了天,相邻近的州城得了消息,也开始动荡。
而蜷缩在西北山窝里的河东村,却照例开启了忙碌又充实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