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赵大人起身告辞。
“大师兄,我必须过了情关才能去见师父吗,那我跟谢征若是不再纠缠,是不是不用过这一关了?”
赵大人低头一笑,“别怕,忘掉情关,不负相遇就好。”
怕吗?
是有点。
贫瘠的人最怕失去什么,何况她刚体会到拥有的惶恐,知道了什么叫患得患失。
若这就是人之常情,要多曲折艰难才能笑风云,无所谓失去。
夜深人静,蝉鸣声此起彼伏,蛙声时不时地传来,远远近近,听得宋春雪怪不习惯的。
老家的夏日,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一声地牛的声音,没有蝉鸣没有蛙叫,只有风水树叶的响声和狗吠声。
她跟谢灵韵坐在前院的厅堂,等着谢征回来。
为了让自己没那么心慌,谢灵韵手里拿着绣绷,正在绣鹤松图。
宋春雪在翻看炼丹的书册,越看越烦,找了师兄给的医书。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师兄了。
他是否还在京城?
也不知道,最近他的银子花完了没。
上次韩道长给她的金子不少,如今她跟韩道长算得上冰释前嫌,她是不是可以去问问他,师兄的去向?
“大人回来了!”
刘春树的声音响起,谢灵韵率先跑了出去。
宋春雪走到门外,看到谢征正笑着安慰女儿,抬手拍了拍她的发顶。
“快去睡觉,爹没事。”
“嗯,放心吧。”
“给,路上买的桂花糖,给两个孩子的。”
谢灵韵笑道,“没有我的吗?”
“当然,你想吃就吃,我又没拦着。”谢征催促道,“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