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坚持着弄清楚,为什么不管不顾明知有险还要触顾绍余的逆鳞?因为她不想以后仅仅是为了一件小事,就稀里糊涂的被顾绍余杀人灭口!因为她不想自己好好地什么都没做,就是因为惹了顾绍余不高兴而死于非命!她纵然有千般不满万种埋怨,可她还是不想死。
默默在心里给自己鼓着劲,连小婵将衣服捡起,从容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我有点太欺负我们家闺女了。小婵一向是个自强自立的好孩子,但越是好孩子别人越想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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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如履薄冰
自从那日触怒了顾绍余后,连小婵就再没见他过来,掐指算算,也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连小婵守在屋子里,心里越发的忐忑了。顾绍余真是恼了吗?若他真是恼了,她是否也该早做筹备了?
亲昵只是假象,他们的关系其实再生疏不过。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公贵侯,她不过是冒名顶替滥竽充数的西贝货,哪有什么情分可言?
闷闷地拔了根草,连小婵心情更加低落了,她不想得罪顾绍余,但是她更怕日后撞到枪口上死得更惨,如今看来,也不用等到日后,顾绍余就这么慢慢拖着,她也痛快不到哪去。
要是能离开靖王府就好了!将手中的草折成一段一段,连小婵一边走一边撇,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不道德不环保。
可是离开了靖王府她又能去哪呢?没有路引,走到哪都会被当作流民抓起来,她也没有什么特长,难道她要一路走一路讨饭?这个时候连小婵才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学个二胡?到时候随便往哪个馆子里一坐,随便拉上那么两下,总会有那么几个人给钱的。再怎么少,怎么也算个收入不是,哪像现在…
哪像现在,她还得窝在这个地方,看着顾绍余的脸色!愤愤的将手上的草根扔在地上,恶狠狠碾了几脚,连小婵觉得自己舒坦多了,冷不丁听到后面传来一句:“这草与你有什么过节,被你折腾了一路?”
这声音温柔中带着淡淡的调侃,连小婵已是熟悉得很了。
她后背一僵,蹭的将脚收了回去,机械地扭过头,笑得有点尴尬:“谢公子。”
谢晋白望了眼她脚下,那株倒霉的小草已经被她踩扁了,有些惋惜的看了它一眼,谢晋白转脸对上连小婵,好似邻家哥哥一般问她:“怎么?和靖王闹别扭了?”
闹别扭?连小婵被这个词狠狠雷了一把,这才叹了口气道:“我怎么敢。”她顿了一顿,想到自己这些天的困惑,还是想试着看能否从谢晋白这里打听出些消息,略一过脑,她便开口问道:“谢公子,你知道前朝宫里,有没有哪位娘娘和王爷一直关系不好的?”
连小婵想了三天顾绍余可能讨厌红色的原因,排查筛选了一遍,最后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与人有关,二是与事有关。
与人有关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爱极,一种是恨极,但看顾绍余一见红色就暴走的样子,第一种可能基本上是没戏了,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就是他讨厌的某个人,喜欢穿红色。
第六天魔王的外号流传的时间不算短,这么看来,这个人,极有可能出现在他少时,而在他少时出现过的人,最多的就是宫中的嫔妃。连小婵不由联想,这个根由,会不会就在哪位与他结怨甚深的后宫女子身上呢?
她不敢直接问出来,只好旁敲侧击,幸好谢晋白也没有问她原因,直接就回答了她:“这倒是不曾听闻。”
没有?连小婵叩了叩额,那想必就是第二种了:“那前朝可曾发生过什么走水的事故?”
红色的事故,想想倒是并不难猜,也就是血和火两种。宫里规矩甚严,就算是要处死哪个,往往是一杯毒酒一尺白绫,也不会采取会让人大量流血的手法,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火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