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怒不可遏地道,“你帮我评评理,这么多年,我哪里对不住他了?原本我以为他跟那妓子只是玩玩,可这才几日啊,他竟跟我说,他要为那贱人赎身,还要把那贱人抬回来做妾!”

温氏也为她抱不平,“这事魏大人做得的确过分,先不说他多大年纪了,就说那贱人的身份,做洗脚婢都膈应,魏大人却要把她弄回家做妾,这不是活生生羞辱你嘛!”

葛氏捂着脸哭起来,“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说我年老色衰,不及那贱人一根手指头……”

温氏听后,又惊诧又无语。

魏广征一向顾家,年轻时虽也有过两房小妾,可那两个小妾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魏广征自己厌倦了她们就主动把她们发卖了。

如今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妓子,魏广征竟如此羞辱发妻,这在她看来,简直就是魔怔了!

葛氏痛哭不已,很明显是被魏广征伤透了心,“也不知道最近是撞了哪门子邪,小的夜不归宿也就罢了,老的也开始不务正业,你说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温氏拍着她的肩安慰道,“又不是没给他纳过妾,你闹也只会显得你不够大度。依我看,你就大大方方的让那贱人进门。跟以前一样,等她进了门,我帮你弄些东西让她染点病,我就不信魏大人还有胃口碰她!”

葛氏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哽咽道,“可是给那贱人赎身要八万两银子,这么多银子上哪弄去?那死没良心的让我把嫁妆拿给他凑银子,你说我能同意吗?”

温氏惊呼,“八万两?那就是一个千人睡的贱人,居然要八万两?”

葛氏又埋头哭泣。

温氏垂下肩,叹道,“要是夜时舒没与永淮退婚就好了,等她一过门,别说八万两,就是再多的银子也能拿出来。可惜啊,枉我们多年前精心谋划,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葛氏突然停住哭声,并快速抹去眼泪,与她说道,“明日就是夜时舒出嫁的日子,我今早得到风声,说将军府只给那死丫头备了一成嫁妆,余下的全留给了夜家老二。”

“真的假的?”温氏满脸惊讶。

“明日那死丫头出嫁不就知道了!”

“也是!”温氏眼珠子开始飞速转动,“如果嫁妆都落在夜家老二手里,那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看能不能弄个女人到他身边去。我虽然好几年没见过夜家老二了,但那兔崽子我是了解的,顽劣好耍,虎得跟没长脑子似的!”

葛氏拉住她手,压低声音道,“要不你让你家那侄女去,我瞧着那丫头是个好控制的,让她去勾引夜家老二,保准能成!”

“你说游宏馨?”她不提温氏还真没想起家中还有一个可利用之人。

“就是她!”葛氏点头。

温氏眯着眼笑了,“葛姐姐,你别说,她还真合适!等夜时舒归宁那日,我便把人带去将军府,到时定找机会让她和夜家老二睡一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