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则是一些加密的文件,纸张微微泛黄,边缘带着岁月的卷曲,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犹如天书般的字符,那些字符排列得毫无规律,像是神秘的密码,等待着被解开。赵承平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字迹,指尖摩挲着纸张的纹理,尽管一时无法解读其中内容,但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些就是解开父亲失踪谜团的关键线索。他的呼吸因激动而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呼气都带着沉重的期待,心跳也如擂鼓般在胸腔中轰鸣,声音仿佛在地下室里回荡。
他找了个相对平整的木箱,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摊开,信件在木箱上整齐排列,仿佛在等待他的解读。然后蹲下身子,膝盖弯曲,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凑近仔细端详,眉头紧紧皱起,眉心挤出深深的沟壑,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急切,试图从这些看似毫无规律的字符中寻得一丝端倪。他尝试着按照一些常见的加密规则去破解,时而用手指在字符间比划,仿佛在描绘着字符背后的秘密图案;时而在旁边的废纸上写写画画,纸张被笔尖戳出一个个小孔,记录着他的思考与尝试。
就在他沉浸在解密的世界中,准备进一步查看时,突然听到地下室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嗒嗒” 的脚步声犹如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原本专注的神情立刻被紧张与警惕所取代。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双手慌乱却又迅速地将摊开的信件胡乱塞进箱子,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好几次差点将信件掉落在地。好不容易把信件都塞了进去,他用力合上箱盖,“砰” 的一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响亮,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赵承平顾不上整理散落的杂物,猫着腰,像一只敏捷却又惊恐的小兽,迅速躲到了一旁的阴影中。他紧贴着墙壁,后背的冷汗湿透了衣衫,整个人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大气都不敢出,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两道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晃动,如同两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赵承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终于,两个手持手电筒的身影缓缓走进地下室。光线在他们身前身后跳跃,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墙壁上,仿佛两个狰狞的怪物。
其中一个正是杂货店老板,此刻他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平日里那副和气的模样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紧张和惶恐。他的眼神游移不定,手中的手电筒也跟着微微颤抖,灯光在地下室里胡乱晃动。另一个则是那个神秘的墨镜男,他依旧戴着那副冰冷的墨镜,全身笼罩在黑色的风衣里,仿佛黑夜的一部分。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手中的手电筒光束笔直而锐利,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杂货店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大哥,这里应该没人了吧,我刚刚好像听到点动静,可能是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