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四年了。
当初南暖找到燕薄修,寻求帮助。
燕薄修孤身寡人,久居海外,无婚,无子,恰好可以与她一起搭伙过日子。
可,碍于她是外甥媳妇,从不越举,且希望她能想通,像燕北寒坦白。
可南暖知道,一切早已结束。
她说:“修老师,一切早已经想通,没有什么想不通的,我只想和银银过安宁的日子,现在就很满意。”
不受外界干扰,不被发现,就是她最大的祈求。
燕薄修沉稳的声音里带着惋惜:“可银银总归要读幼儿园,接触外面社会,难道你真打算让银银一辈子待在这小地方?”
南暖唇瓣一抿,被问得说不出来。
沉默间,燕薄修拿过拐杖,支撑着身子站起来,迈步朝南暖走去。
即使他有只腿脚不便,但周身气质依旧脱俗,修长身姿有着燕家人卓尔不凡的自带高贵。
他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你把银银生下来,应该为她人生负责,不应只想着自己。”
南暖再一次缄口沉默。
是的,银银是她不顾一切、艰难保胎生下来的。
这几年,小乡村的生活宁静安宁,他们也能靠手工艺挣钱,同时做菜种田自给自足,可这终归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是银银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