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我出嫁了,穿着大红地嫁衣,头上垂落的珠翠随着我脑袋的转动叮叮咚咚。
我地新郎呢?
一个庞大的身躯从天而降,出现在了我地面前。
大红袍子哗地一片糊住我的视线。我抬头。才看到一个宽阔的胸膛,再抬头,露出了一个下巴,继续抬头,有一根细细长长的胡子向上翘着……脸呢?
我抬头,抬头,抬头,总是看不到新郎倌的脸!
抬抬抬……
啊,我仰面。扑隆扑隆……
头没法再抬了,我地身体往下掉……掉掉掉,我扑腾着却掉不下去!
我滚滚滚……像弹簧一样。借力向前一扑,撞上一块坚硬的石头-疼!”
我醒了。
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身体。头正抵着墙。额头火辣辣的疼痛。
原来是在做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可怕的梦啊……
我睁大着眼睛望着四面的罗帐,无比犯愁,然后七手八脚爬回我的被窝,拉好被子。
整个晚上再也没睡着……
啊!啊!啊!嫁人太不容易了,回家后果太不堪设想了……
我愁啊愁啊愁啊……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一个硕大的黑眼圈,垂头丧气地起床,走出了房门,一边继续思索着怎么才能劝服大家相信我有独自在外谋生(作者完全没有能够忍住:谋生?!是说你吗???)的能力。
番邦迎面走来。
“蓉儿,好早!早上好!”
“好……”我有气无力。
“你看起来精神很不好啊,怎么了?蓉儿你昨晚没睡好吗?”
“是啊,你睡得很好啊?今天这么有精神?”
“嗯。”番邦居然红了红脸,一大清早地,含羞待放,光泽圆润。
太不公平了……我妒忌地看着他精神气十足的样子。
番邦的思维很多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却没有人对他地孤身在外表示担一点失眠的烦恼也没有!
我问:“昨天不是正幽怨吗?变脸?”
“谁说地……昨天我把抓住地那只蝴蝶给大家看了,还讲了它的来历,平他们都很感兴趣呢!蓉儿,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在我们国家,是皇家动植物协会地会员……你想不想听你昨天错过的内容,我可以专门为你再讲一次噢……”我不感兴趣地翻翻白眼……
番邦兴致勃勃,突然叹了口气:“……可惜子明不在,平也因为今天家里有点事回去一会,不然我还可以继续为他们讲解飞蛾。”
“啊?”我吃了一惊。
番邦问:“蓉儿你也有兴趣?那!”
我问:“我师兄今天不在?平姐姐也不在?!”
“嗯,子明一早就出去了。平……”
“哇!”
我兴奋兼惊讶地跳了起来。
秦悦不在,我我我,解放了,快出逃,除去避风头!
我扭身一转,就要回屋子收拾包袱。
番邦问:“蓉儿……怎么了?”
我转回头,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转----一个人的旅途太寂寞,带上无辜无知的番邦吧。我要出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番邦,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怎么样?”
说着我殷切期待地看着番邦,没想到他立刻飞快地摇手兼摇头。
“不行啊……好像上次你被绑架之后,他们更不许你到处溜出去玩了……”
晕,番邦……你也……
我问:“那你有被绑架过吗?”
番邦摇摇头。
我说:“这就对了,我不是陪你吗?你又没被绑架过,所以是没有危险的。嗯……怎么样?”
番邦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