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衙门内外全炸了锅。
“果然是巡查使在背后搞的鬼!你看他,人前装作公正无私的模样,人后净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也不知道朝廷派这个使干啥来了!”
“可不是嘛,说是来巡查,巡查完没事你直接走不就行了,为啥非要弄出点动静来,咋滴,显得你有能耐啊?”
见众人越说越难听,周荣川坐不住了,抓起惊堂木拍得砰砰响:“大胆刁民,你说是本官指使的就是了吗?一个荷包而已,上面又没写本官的名字,你凭什么说是本官的?”
钟平生没想到他会如此无耻,原本苍白的脸气得通红,“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赖账!”
沈甘棠拍拍他的肩膀,冲他比了个手势,“钟公子稍安勿躁,我有办法确定这荷包的主人是谁。”
周荣川嗤地笑了,“怎么,你还有办法让荷包开口说话吗?”
“荷包不会说话,但购买记录会说话。”沈甘棠唇角带笑,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嘲讽,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跨进棺材的死人。
“此荷包名为金玉来福,出自石头镇锦绣坊,而锦绣坊的每样绣品都有入库出库记录,只要查出是谁买了这荷包,再将此人叫来一问便真相大白了。”
周荣川明显慌了,但仍死鸭子嘴硬:“你说它是锦绣坊的它就是了?证据呢?”
这次不用沈甘棠开口,衙门外看热闹的妇人就替她回答了:“一看这就是不懂行的,锦绣坊的每样绣品都有防伪标识,是或不是,检查一下有没有标志不就行了?”
钟平生闻言立刻将那荷包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末了果然在角落处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