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辛辛苦苦的救她,而此时,她却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有些恼怒起来,带着几分气性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你给我清醒一点,现在正在救你的这个人,叫林云。”
“现在在现在我叫林云,以后我也叫林云,你清醒一点,看看我到底是谁?”
显然,我说的话对于昏迷的师梦来说,没一点作用。
过了一会儿,我又听见她委屈的啜泣声。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送我的鞭子,我留在身边,你说过春天回来…”
“已经过去了很多个春天了,每一个春天,我殿前花树绽放一次,我便让他们在鞭子上,镶一颗宝石…”
我的寝宫之中…还剩了很多宝石,那是工匠坊的人交给我的…”
“他们说…那条鞭子已经很被嵌满了,已经镶不下了…”
“已经没有地方,再用多一点的宝石了…”
我心中陡然一震。
原来,那条鞭子对于师梦的意义如此重要。
虽然是仿灵器品,看起来材质因为年岁已久,变得脆弱。
哪怕是华丽的宝石,也无法为它带来任何加持,被我的光刃轻轻松松的斩断。
可我没想到,师梦一直带在手边的长鞭,竟然上面还寄托着这样一股思念。
想到那鞭子又是抽向手无缚鸡之力的月杏时,我心中难免五味陈杂。
师梦高傲的时候,宛如西北狼族的女皇,此时她在梦中的絮语中,却显得有几分脆弱。
她甚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控诉。
“…没有再多的地方…再镶一颗宝石…”
“每年开春…都会送一颗宝石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师梦此时在梦里,见到的人到底是谁。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她的导师,亦或者益友。
是她深爱的人?
这些我一无所知。
但她此时瑟缩在我怀中,眼角细密的泪珠也很快被那冰冷的体温凝结成冰霜。
看见这样的师梦,在梦里挣扎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溢满细密的疼痛。
我突然有一些心疼这个女子。
她在我怀中蜷缩的时候是那样的安静,一点也没有了之前的锐气,獠牙,以及对我的防备之心。
“你要是永远这样,也未尝不可。”
迷蒙中,我喃喃自语了一声。
可能因为师梦身上的寒气太过于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