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儿也是谨慎,足足让我装模作样打鼾打了五六个小时。
比起熬夜,这假打鼾的痛苦那是只多不少。
我没有着急,而是先喝了一口温吞的水润了润嗓子,目光挪动至昏迷的聂海身上。
他的气息已经萎靡到了极点。
唉,没想到最后充当工具人的竟然是他。
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非得跟洛冰这么一个女人为伍,可惜一身本领咯。
出了门。
圆月当空,繁星点点,四周一片静谧,时而响起的鸟叫声指引着我前行。
穿过大院,走出山门,越往下走,穷奇刨出来的小坑就越多。
看来跟我的猜想应该相差无几了。
不过我还是更期待亲眼目睹那副场景,光是想想就让我止不住的激动起来。
簌簌!
我忽然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响动。
定睛看去,不远处一道黑影没入草丛。
我挪开了视线,不再跟随小坑慢悠悠的前进,而是加快步伐,目的明确。
不过百米,那道若隐若现的黑影在我两侧的草丛中不断腾挪,一双闪烁着瘆人绿光的瞳孔不时的盯着我看。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看到了不远处的一袭白衣,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静谧的夜晚,幽深的丛林,高耸的坟头,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
这四者任何一个单独出现都不会让人怎么害怕,可当这些要素融合在一起时。
是个人都得心惊胆战。
白衣背对着我,看不到容貌,只见她跪在坟头手持半截圆铲不停的挖动。
我深呼一口气,壮了壮胆子。
“跟你说丹药都没了,还死心不改。”
突兀的人声让白衣一惊,高高抬起的手臂停滞在半空中久久未能下落。
“你骗我。”
白衣缓缓转头,在月光的映照下,那张俏脸显得愈加惨白。
我笑了笑:“兵者,诡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