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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宁双手箍得我很紧。他低声吼着问我:“福生,你是我老婆了。你知道你这样我有多难受?你是因为我骗了你,还是因为丁越?你心里还有他是吗?你还喜欢他?你有想过为什么我总是不敢确定?为什么我连和逸尘搞事的滥招都使出来了?我唯独对你失去了判断力!你好好想想吧!”

一瞬间丁越俊朗的脸、温柔的笑容,以及那些日子的快乐全部涌现出来。失去丁越的痛,他用一个死亡谎言带来的痛重重地撞进我心里。我没办法撒谎说我对丁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这么多年,他是最完美的情感存在,而现在,谎言被揭穿,我在震惊中还没来得及去细想丁越的心思。我只是愤怒、惊诧与伤心。

“这事对你太突然,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夏长宁做了决定,他是不想听到我说还喜欢丁越,还是他也累了?

我睁着眼,困了就闭上睡,然后再睁开,再睡。

夏长宁始终抱着我,我背对着他,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

选择原谅

也许将来我们会一次架都不吵地过完一生,也许我们会像普通夫妻一样磕磕绊绊一辈子。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至少现在,我觉得幸福。

我是被强烈的阳光晒醒的,睁开眼,夏长宁靠在床头看杂志。他应该梳洗过了,下巴剃得干干净净。屋子里也早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窗台上我喜欢的水养植物全没了。这会儿想起又有些心疼。

当时和夏长宁去花市买这些玩意儿回来时,放满了车的后排座。一路上我趴着往后看,要他开慢点儿,生怕把它们摔坏了,结果却被我自己扔石头似的全砸了。

见我醒了,他放下杂志微笑,“睡醒了?眼睛肿得很,我拿冰袋给你敷一下。”

他起身从小冰柜里拿出冰袋来。我摇了摇头,说:“我去卫生间。”腿居然动不了,这才想起脚受伤了。

我白了他一眼,去解纱布。夏长宁挡住我,抄手抱了我起来,“笨!地上那么多玻璃碴儿看不到?!”

我没吭声。怪谁呢?

坐在马桶上解完手,我低下头解开纱布,脚板心被划了条口子,我踮起脚尖一拐一拐地走出去。

“叫你别动!”他扶住我拦腰抱我上床,又拿了云南白药来小心地给我上药包好。

“我的脚是麻的,你居然绑了我一晚上!”我嘴一扁又委屈起来。

夏长宁抬头看我,手掌放在脚踝处轻轻地揉,“这样好点儿?”

“嗯。”

他的手慢慢地揉,比洗脚房的洗脚师傅还专业,从脚踝到膝盖轻揉慢捏。我干脆躺着让他侍候着。看他低着头认真地捏我的脚,我猛然想起,我怎么一点儿想和他吵架的心思都没有了呢?

“我要见丁越。”

夏长宁的手停了停,瞟着我说:“还想着丁越哪?”

“是啊,我就是想知道他爱我还是爱伍月薇!哎!痛!”我拿起杂志打他的头。

夏长宁沉着脸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我要单独见他,他来了,你就出去!”

“什么?不行!”

我看着他不说话了。我们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退缩。我冲夏长宁笑了笑,拿起杂志继续翻看。

他给我捏完脚,说:“我给你拿早饭。”

“不用了。”我放下杂志,往里一侧,睡觉。

“吃完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