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以前家里吃鱼片都是农贸市场给打理好的,鱼也片好了。怎么夏长宁弄一条活鱼回来?
“要做就做全套,会片鱼吗?”
“死的会,活的不会。”
“站开!”他说完把鱼放在案板上,只一掌,鱼不动了,“片吧!佐料齐的。”
我便卖力地开始下刀。夏长宁一把握住我的手叹气,“算了,我来打理,你下锅好了。”
“不用,我来!”我下定决心一定不让伍月薇家的老头子把我看扁了。我妈说过,女孩子长得漂不漂亮不重要,会不会挣钱也不重要,却一定要下得厨房。我五岁起就开始给妈妈打下手做饭。我斗志昂扬地开始刮鱼鳞。
才刮得两刀,夏长宁劈手将刀夺了过去。刀怎么到他手上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真练过功夫哪。
夏长宁几刀下去,鱼鳞飞溅,这厮训我:“就你那样子,一不留神就伤到手了,以后买鱼一定要让别人打理好。”
我不服气地说:“我还没动手哪,怎么知道我会伤着?再说了,你干吗不买打理好的。”
夏长宁一边扭过头和我说话,手上却没停着,“不是想让你见识下我刮鳞的帅气吗?”
“小心你的手!”我胆战心惊。
夏长宁非常得意此时的表现,扭过头几下把鱼鳞刮了,片好,然后把刀往我手里一放,“佐料你自己解决!”
我于是非常卖力地开始洗切,调料下锅。十五分钟不到,雪白的鱼片浮在鲜红的汤料上。我咂巴着嘴起锅装盆,再撒上绿色的青椒。大功告成!
夏长宁倚在门口看我忙碌,我几次回头看他的时候,他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容。
等到香喷喷的鱼上了桌,夏长宁夹了一筷子吃了却绷着脸不说话。
我不高兴了,“你会不会吃?我的手艺还不错的!”
他就笑了,“好吃,逗逗你!”
我嘿嘿地笑着下筷开吃。
等到两人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时,我问他:“合老爷子的口味吗?”
“合我的口味!”他笑得特贼。
我嗔他,“谁要合你的口味?我是说,老爷子要是让我做这道菜,应该找不出毛病吧?”
夏长宁扑哧笑出声来,“老爷子是北方人,他才吃不惯又麻又辣的菜呢!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做的!”
我怒,“夏长宁,你耍我!干吗要我做菜?!”
他很理所当然地说:“我想吃呗!我又没说是给老爷子做的!”
“你,洗碗!”
夏长宁动也不动,巴依老爷的气质一览无余,“男人不下厨房。我会做不意味我就要做!这是你的事!”
哈,我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他居然还有这等沙猪思想?!
我本来是可以去洗的,可看他这态度,我不干了。“那好吧,反正是你家,我不收拾,你总得收拾,我不洗。”
夏长宁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肩,把头往我身上一靠,闷闷地说:“我一直想的是男人在外忙活,回到家老婆热饭侍候着。我一个人离开家的时候就一直想,有一天,我也会有个家,有个老婆对我好。算了,你还小,能做菜已经让我很吃惊了。我洗碗去!”
他这样一说,我就想起他十三岁就离开家的辛苦,心就软了。赶紧站起身拍开他的手说:“去,坐一边去。削水果会吧?我洗完碗要吃。”
夏长宁看着我,从我头发上拈起一片鱼鳞,按住了我,“福生,我想抱你。”
“等我收拾好了……”
他低头吻住了我,火辣的气息在舌尖跳舞。我嘟囔着推他,“……才吃过饭……”
事实证明,男人是最不爱卫生的动物,只要饿了就会猎食。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不安分地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浑身一抖,背就僵了。
夏长宁仿佛感觉到了,手只放在我的后腰上没有乱动。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脸红筋涨,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差距。他意乱情迷,无所畏惧。我却清醒着,神智一直放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