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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动了动,无力辩驳,几乎有点儿欲哭无泪。只短短两天,似乎和夏长宁就成了男女朋友,让我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突然爱他爱到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我真失望。”他松开我的手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脑袋都快转不动了。

我跑到门口拿起外套打开门就走。我和夏长宁八字不合!我只有这一个结论。电梯关上下降的瞬间,我吸了吸鼻子,我一定是想擦鼻涕。

回到家,家里一片忙碌,来了很多工人。

“回来啦,怎么样?”

“妈,干什么?”

妈妈叹了口气,说:“长宁说开空调空气不好,找了工人安地暖。我和你爸不让,他非要让装上,正和你爸商量回头把钱给他。”

我转身就跑了出去,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夏长宁的家。我不知道夏长宁这么细心和体贴。这一刻我是真的很想见到他。

我跑进小区,冷空气灌进肺里弄得我直咳嗽。按响他家门铃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见了他要说什么。我只是想见他,心里一直觉得酸。

按了很久门铃都没人应,他出去了。

我坐在他家门口的消防楼梯上喘气。这回鼻涕真的出来了,我很响亮地擤了擤鼻涕想,给他打电话吧。可是我说什么呢?我拿着手机半天也没想好。

电梯响了,有人走出来,我回头去看,是夏长宁。我的脸突然又烫了起来。我这算什么?我见了他该说什么?我下意识地缩回了脑袋。

他走到门口开门,我在不远处的楼梯上蹲着。我希望他快点儿开门进去,他要是看到我回来找他我该多么尴尬!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我松了口气。悄悄伸出脑袋去看,却不料他突然转过了头。四目相对就这么一愣,我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跑。

皮鞋重重地踩在楼梯上咚咚如擂鼓,就像我的心跳一样重而沉。

胳膊一紧,我被他带进了怀里,卡在楼梯的扶手与他的身体之间。我尴尬地转开脸不说话。

“傻子!”他低低地说了句,抬起了我的脸。

我眨巴着眼看着他。夏长宁的神色很奇怪,眉微微皱着,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我会以为他在生气。

他的手指很轻地从我脸上滑过,空气里静静地响起了心跳声。

这本该是极富情调的时刻,然而,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分外狼狈地喊了声:“我的鼻涕出来了!”

夏长宁紧抿了嘴似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移开一点儿让我找面巾纸。我响亮地擤鼻涕不好意思得很,夏长宁却说:“对着我流鼻血的多了,看了我流鼻涕的还只有你一个!”

我狼狈得不行,手里还捏着一张沾满鼻涕的面巾纸不知道该不该扔到楼梯上,而这厮还在说笑?我板着脸说:“你有那么帅吗?”

“当然,不然……你怎么回来找我?良心发现了?还是不舍得,嗯?”夏长宁笑逐颜开地看着我,别提有多得意了。

“我……我妈说让我来问问你,地暖多少钱?不能让你送!”情急之下我找了个借口。

夏长宁眉一挑,马上戳穿了我,“我才去了你家,跟你爸妈说好了是朋友的公司,只收成本价。”

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眼睛东瞟西瞟就是不敢看他。

夏长宁的声音便温温柔柔地在楼梯间回荡:“为什么来找我?福生,你说实话。”

我恼羞成怒地推他,“我家没有装地暖的打算,成本价也不接受,不装了!”

“你就说一句‘我对夏长宁动心了’不行吗?有这么难吗?”夏长宁摇头叹息。

我却急得要哭出来。我打死也说不出来啊!

“我要回家了。”

“你告诉我,我就送你回去。感冒没好,别在外吹风。哟,鼻涕又出来了!”

我尴尬得无地自容。找不到别的理由,又不说出口,只有耍赖了。我用手推搡他直嚷:“你这个流氓,流氓……你欺负我!我讨厌你,讨厌!”

夏长宁大笑着抱紧了我,非常高兴地说:“福生,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来了就不准再走了!”

我埋在他胸口闷声闷气地说:“夏长宁,你不准耍我,不准欺负我,不准像以前那样无赖,不能像流氓,不准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