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客气。
晚上我和他去吃了顿酸菜猪肉炖粉条,吃得我们满脸冒油气。席间与夏长宁拣着东北的新鲜事说说笑笑,气氛十分和谐。
吃饱喝足回到房间,夏长宁很有礼貌地征求我的意见,“时间还早,想不想聊会儿?”
我摇头,“今天坐车挺累的,想洗个澡睡了。”
他没有意见。
我等了会儿,见没有动静,悄悄地开了门直奔酒店的商务中心。我要改签机票!
纵使他让我感动,我却不想让他志得意满。
等待的时间如此难熬,我不停地往外看,生怕被夏长宁发现。改签成功的刹那我由衷地对工作人员说:“你们带给我一次非常愉快的旅行,谢谢!”
我怀着满意的笑容回房间,经过夏长宁房门的时候,门突然就打开了,夏长宁穿着薄毛衣上下打量着我,“不是说累了想早点儿休息?”
我捂了捂包,很不自然地说:“去买了点儿东西。”
夏长宁愣了愣,温和地说:“早点儿休息。”
我成功回到房间,趴在床上抱着枕头闷笑。他肯定以为我去买卫生用品了。哈哈!夏长宁你也有今天!
第二天一早,夏长宁打房间电话叫醒我,一起吃完早饭就往机场赶。
阳光还是这样明媚,夏长宁不时扭过头来和我说笑。
“福生,给你说个笑话。有人迁新居请朋友来吃饭,门铃按响,他开门,朋友们竟似约好了似的全到了。他一高兴就说:‘不该来的全来啦!’朋友一听,不欢迎?瞬间走了一大半。他急坏了,张口又说:‘哎,该走的没走,不该走的怎么全走了!’剩下的人一听,也走了。”
我哈哈大笑,看着他意有所指,“是啊,不该来的来了!”
夏长宁笑嘻嘻地回答:“你不该跟我走的,却走了。”
说个笑话也这么拐弯抹角?我只眨了眨眼睛告诉他:“我才不跟你走呢。”
目光与夏长宁的触到一块儿,今天我才发现,他要是带着笑意看人,那眼神是极温柔的。夏长宁的肤色较深,牙齿却很白。阳光掠过的瞬间,闪闪发亮。
可惜,我不要做跳进他嘴里的肉。
夏长宁转过了头,我看到他的脸颊带着笑容。
我冲他的后脑勺努嘴,期待着他脸色大变的一刻。
换了登机牌,过了安检,在休息室等待登机。
我问他:“你既然来了怎么又不找我?拐弯抹角的可不是你的性格。”
可能是我态度一直好,好到让夏长宁放松了警惕,笑着对我说:“怕你不待见我呗。想想算了,能接你一块儿回去就行了。”
他来接我,我不是不感动。只不过,我讨厌他的强势。
十一点五十的飞机准备登机了,我提起了行李,在夏长宁诧异的目光中慢吞吞地告诉他:“多谢你来接我,我很感动。不过,我改签机票了。再见。”
夏长宁的嘴唇动了动,咬了咬牙,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真行哪,半年不见,长道行了!”
我眉开眼笑,“过奖!你再不放手,我报警喊非礼!”
夏长宁松开我的手腕,往后一靠,又恢复了他痞子似的姿势微笑着说:“告诉警察说巴依老爷调戏民女?!”
我的脸瞬间便红了,毕竟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又被他当面揭穿太尴尬了。心里恨极了宝林嘴快,又恨夏长宁费尽心机。我偏开头回了他一句:“阿凡提每次都赢!”说完就去排队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