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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

他与夏长宁豪赌,他说,人争一口气。

然而夏长宁说,买大衣又退换了件款式相同的水货是丁越意识到太张扬,而豪赌只是为了掩饰。

我只希望,那些企业的营业执照和营业范围的复印件不是丁越明知用途而主动卖出去的,也许是无意中出了点儿什么纰漏落进了走私集团的手中。

丁越要回大衣也许是他想确认夏长宁动过手脚没有。我不也怀疑夏长宁在大衣里装了什么跟踪器,他才能准确地跟到丽江?

说他越国境线,谁不知道云南很多地方一不留神就出了境呢。

我胡思乱想地直接回了家。

爸妈正等着我,神色紧张,“哎呀,福生你终于回来了,警察找你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一个朋友有点儿事,问问情况,没别的。”

老妈勃然大怒,“你学会撒谎了?明明是丁越出了事,你还说没事!”

我吓了一跳,心里难过至极,疲倦地对妈妈说:“还没定罪呢,也许他没事的。”

老爸老妈一阵轮番轰炸,不外是感叹还好分手了或什么遇人不淑之类的。

关上房门,终于清静了。

在家闷了三天,爸妈见我心情不好,可能他们以为是分手了,不会和丁越再有什么瓜葛了,也就不提这事了。

一家三口全待在家里,看书的看书,看电视的看电视,上网的上网。全家都是老师,都有寒假,对着爸妈,我烦。

第四天夏长宁来找我,我当是自己想出门放风的理由去了。也许,是我还真想知道丁越的消息。

他约我在阿七的西餐厅见面。进去的时候,阿七见了我赶紧转身将吧台后面酒柜里的一瓶红酒拎了下来,用白布擦着,眼睛却瞟着我。

是怕我又砸了?我瞧见夏长宁坐在角落里,我先走到吧台温柔地对阿七说:“这酒很贵吗?”

阿七嘿嘿一笑,“不贵,一点儿不贵。”

“为什么不把价标上去呢?我要是再砸,好歹也看准了价再砸。”

他浑身一哆嗦,差点儿把手中的酒瓶摔了。

我走了几步回头,“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关店门不让我走……明白?”

他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他明白什么。

夏长宁听了便笑,他歪在沙发椅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夏长宁点了餐,然后很诚挚地对我说:“福生,我没读过多少书,和你在一起,就觉得挺开心的。我正式追求你可好?”

世上的事情没有对错,只有因果。我也很诚恳地告诉他:“如果一开始这样,也许会不一样。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不想交男朋友。”

他叹了口气,颇有点儿惆怅的味道,“刚开始谁瞧得上你啊。”

啊!啊!啊!我又被他打击了。我的语气情不自禁地变冷,“是啊,凡重外者拙内,我也没瞧上你。”

他疑惑地看着我问:“什么意思?”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淡地说:“《列子?黄帝》。”

他的眼睛变得很深很黑,眨也不眨地看着我,然后很高傲地扬起下巴,“我答应过你来吃饭给你说丁越的消息。是好消息,丁越没犯罪。想知道原因吗?”

我又被天雷砸中,喜不自胜。我想我的惊喜与快乐全写在脸上了,夏长宁根本没等我回答便快言快语地说:“我就不告诉你,吃完你走吧。”

他很解气似的埋头切牛排,划得牛排在盘子里扭来扭去。

“餐刀该磨快一点儿。”我也切不动。

他把刀一放,用手抓起牛排大嚼,尽显豪放粗犷。“以前在丛林里饿了找蚂蚁吃,还带土,这个不错了。”

见我没动静,又不无讥讽地说:“没读过书的人就这样!”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瑞士军刀,将牛排切成小块,优雅地叉着吃。

夏长宁便说:“你为什么不带把菜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