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笑道:“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你放心。”
彩云之南行
一天,不,不是一天,只是一瞬间,上帝轻飘飘地关上了爱情的门,却忘了为我打开一扇窗,让我在黑屋子里呼吸不了新鲜的空气,闷得快要窒息。
第二天,有快递公司送包裹来。
送货员说:“小姐请你验货,客户要求有回信。”
我打开一看,里面有双运动鞋还有张光盘。夏长宁极不要脸地在卡片上写着:“你收他一千多的大衣,收我几百块的运动鞋就算扯平了。祝你穿着这双鞋与丁越欢欢喜喜地游山戏水。鞋是内增高的,我算了下,这个高度正好和丁越相配。福生,你太矮了。你要是不乐意穿想扔掉,我也会理解的。祝愉快!”
我盯着这双有跟的运动鞋哈哈干笑两声,气得无语。
丁越身高一米八二,我头顶还挨不到他的肩头。夏长宁是嘲笑我和丁越不般配吗?
“小姐!”送货员等了片刻,见我死盯着那双鞋便提醒我要回信。
我大笔一挥写下:“多谢你的鞋,很漂亮,很适合我。”想激怒我,没门儿。
送货员又指着那个光盘说:“客户说,这个是你喜欢的,但是不要当众看,回家看吧。”
他脸上的神情霎时变得极为神秘,像极了晚上躲在阴暗的行道树下,一见有人路过就跳出来低着嗓子说:“想要什么片?欧美的,日本的,包你满意。”
我正想入非非,送货员诡异的一声“嘿嘿,再见”打断了我的思绪。
等他走了,我才反应过来,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表情!
回到家,我还是忍不住反锁上房门将光碟放进电脑,紧张地等着看里面是什么内容。大学室友狂迷黄碟,用她们的话说:“福生,到了咱们这一代,千万不能不懂科学。”
纵然如此,我还是非常不好意思。也许,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
画面播放,我惊讶极了。镜头里是一匹纯黑色的马,从头到脚没有一根杂毛。看得出拍摄的人是夏长宁,我听到他的声音,它的名字叫宝石。
夏长宁拍了很多,剪辑成宝石的成长日志。宝石慢慢地长大,鬃毛渐渐拖到了腰际。它有双黑玻璃似的大眼睛,漂亮极了。它优雅地在马场内踏着方步,速度快时,鬃毛像女孩子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镜头里有夏长宁和朋友去时他朋友拍的他和宝石。他帮宝石铲马粪,嘴里还嘀咕:“以前我喂猪的时候,猪可爱干净了,自个儿上厕所,你呢?随地大小便。”
宝石傲慢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扬起了头。
我哈哈大笑。
光碟结束时夏长宁的大脑袋闪了出来,挑眉说:“宝石可爱吧?想不想去看看它?想去的话,后天上午十点我在公园门口等你。”
宝石可爱。我叹了口气,退出了光碟,他真当我是没脑子的人?我怎么可能去赴约。
明天就放寒假了。
我和丁越已经订了后天飞丽江的机票。
丽江我去过,在我的博客里还有和同学在丽江疯玩的照片。但是我没有告诉丁越,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去过,这样,他会少了做主人的乐趣。
爸妈对夏长宁和丁越都持赞同意见。我选择丁越,他们也没有意见。
我想是因为我工作了,所以,他们在慢慢学着放手。
一月的丽江沐浴在阳光下,遥远的玉龙雪山隐在云雾之中。四方街游人如织,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丁越来到丽江,人就变得活跃很多,带着我去吃各种纳西小吃,还听了场纳西的古乐演奏会。
“福生,其实丽江是后来新建的。不过,这里的商业氛围还有四面八方的游客总让人觉得这像是个世外桃源。”丁越看着围成一圈跳舞的人乐呵呵地告诉我。
“你家呢?梁河是什么样子?”我很好奇。
“很落后的地方,但很淳朴。可以去热带雨林。我带你去热带雨林看大瀑布,森林里的大瀑布。”
我被他感染,对梁河的热带雨林充满了向往。
夜晚,五彩的灯笼沿着绕街而过的水渠点燃。坐在酒吧外面吹着冷风,听着空中飘荡的音乐,心渐渐地变得安宁。
丁越望着我,帅气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情,一双眼眸像我手里的酒让人想醉。
“福生,你不相信我会喜欢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