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这才意识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尴尬地看着我,一副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模样。我冲他笑了笑。
夏长宁没再理薇子,拉着我往外走。
身后薇子的哭声传出来,“我不信……”
我也不信。我不信夏长宁真的对薇子绝情。他大张旗鼓地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演这么一出戏?
到家的时候,夏长宁突然笑起来,“原因你知道了,还满意吗?”
“你这样做不好,好好对她说就是了。”
“嘿嘿,”夏长宁冷笑,叹了口气说,“福生你不了解她……算了,你也用不着了解她。早点儿休息,明天我来接你下班。”
什么?不是就完了吗?
他发动车子要走。
我急得拍车窗喊他:“你不是演戏给薇子看吗?你什么意思?!”
他摇下车窗直乐,“当我真傻啊?我需要演戏给她看?我不过是告诉你,原因很简单,我喜欢你而已。为你不惜与生死之交和我兄弟翻脸,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做我女朋友多好!”
“可是你说过,吃完饭我就可以走了。”
夏长宁笑得趴在方向盘上歪着头看我,“你是走了嘛,我还送你回家了,而且没超过九点半。”
“我不做你女朋友!”我气得吼。
“不做就不做呗,女朋友你觉得敏感,咱们做朋友就是了。再见!”
说了半天,吃了饭,看了一场闹剧,我怎么还是没能摆脱他?
情敌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丁越是我喜欢的,他的话让我对他充满信心。就算夏长宁捣乱,抢了手机胡说八道,丁越也压根儿没被他的话打垮,依然打电话过来。
惴惴不安地过了几天都没看到夏长宁的身影,走出校门时我的脚步开始由小心翼翼变得大步舒展。
他不再出现应该是件高兴事吧?因为他也曾经消失过一个星期再出现,我不想再去猜测夏长宁的想法与意图。
但是爸妈却时不时地问我。以前我几乎没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可是,现在我有些不想说。也不是想瞒他们,就是不想说,嘴里的话变成了敷衍。妈妈多问几次问得烦了,我就有搬出去住的念头。
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独立的空间。即使有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也没有一个有锁的抽屉。我没有保存自己秘密的地方,直到有了网络。
心烦的时候我会去我的博客:福临客栈。里面有我大学时瞒着家里和同学去旅游的照片。爸妈看到的是和女同学的合影或者是我单人的,都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博客里则是有和男同学疯闹搞笑的。应该说是很正常的同学关系,是几个同学约着一起去玩,我只是懒得去解释。
在妈妈眼中,好女孩是读完书老实工作再找个老实人嫁了,这一生就过得平安如意。他们教的书再多,也无法理解我们这一代人的思想。
“福生哪,你究竟和夏长宁交往得如何?”
“你这孩子,怎么工作了就变得这么怪?有什么不能告诉妈妈的?”
再接着妈妈的语气就变得幽怨了,“唉,你大了,妈也老了,管不着你了。”
我郁闷得想死。
不是没有解释过,我说和夏长宁没关系,可她就是不信哪。
周末我约了梅子逛街,最主要的目的是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生活和思想状态。
梅子坐在摇椅上笑得差点儿摔下来,要了个名为“冰火两重天”的冰激凌惬意地品尝。她的行为与我的哀愁对比反差太大、太明显了。我气鼓鼓地说:“人家已经愁死了,你还这么逍遥!”
“福生,你等我得意完了再说话!”梅子又吃了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