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祁臻只觉得丢人，没好气地对着余岁的背影道：“你戏精上身啊？演着演着还当真了？还送货上门，知道自己不配就少装这种架势，丢人现眼。”

他余光瞥见店员正在包那两支表，理所当然的觉得是给自己，像是出气一般，把手里的卡递过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没走远的余岁听到，“刷卡，谢谢。女表就不用包了，给我妹妹戴上。”

关袅袅立刻喜笑颜开，搂着关祁臻的胳膊撒娇，“就知道二哥对我最好啦！”

“当然，你才是关家的大小姐，我们的亲妹妹。”关祁臻一字一顿，视线却是落在余岁的身上。

商场灯光很亮，铺了她满身，那个瘦削挺直的脊背，甚至连顿住的动作都没有，就湮没在光影里，莫名的孤寂，无畏。

关祁臻心口骤然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住，又生生扯开，等回过神的时候，余岁已经出走远。

柜姐客套的声音响起，“很抱歉小姐，这套情侣表已经被vip客户定了，不对外出售。您如果想要，可以跟刚才那位小姐商量，或者等她确定不要了再来买。”

关祁臻猛地回过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跟谁商量？

关袅袅脸上的笑容都没维持五秒就落了下来，“你是不是搞错了？那是我姐姐，刚从贫民窟回来，跟家里置气找人演戏的，不是真的京郡壹号业主。”

柜姐把包好的手表放进袋子里，笑得客气疏离，“不好意思，我们只认卡。那位小姐是不是业主我们不知道，但是那张卡是商场的vip客户，您可以看看别的款式，唯独这一款，不行。”

所以，余岁就算不是业主，也是真的住在京郡壹号。

那里面可都是京城顶级豪门，关祁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余岁会跟谁有交集。

关袅袅眼珠子一转，“姐姐不会在里面给人当保姆吧？出来给主家采购的？”

她求证似的看向柜姐，柜姐依旧是那句话，“我们只认卡。”

关祁臻立刻放松下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