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沉默,像清脆扇向她的耳光。
打得她耳内怔忡,眼前一黑。
余欢喜心底犹如活火山,一个接一个爆发,只得借挽袖管,攥拳泄力。
我是来公关的,不是来吵架的。
“原来祁总喜欢喝普洱,疏忽了……”余欢喜咧嘴假笑,恨不得劈头盖脸骂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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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驰拿腔作势品茶。
余欢喜能再来,必然是庄继昌授意。
谈判阶段嘛,大BOSS总作为底牌最后亮相,怎么可能上来就贴脸开大。
庄明知拒绝还硬派她来,挺耐人寻味。
爱与利用真的明显,看样子,庄继昌对她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名利场上,哪有那么多真心惺惺相惜。
精英果然只爱自己。
想到这一茬。
祁星驰长吁一口气,今晚首次痛快。
他不吃回头草。
他睚眦必报。
他纯粹处心积虑蓄谋已久地恶心她。
他不爽,不爽她,不爽她妈王品娥,害他大庭广众社死,丢了那么大的人。
他一向心高气傲,只看照片连面儿都没见,一次性转20万彩礼,根本势在必得。
结果。
不争女人争口气。
他从不想驯服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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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总,您想好了吗?”余欢喜柔声。
她的话打断祁星驰思绪,回神,“想好什么?”
“想好怎么刁难我呀!”
听罢这话。
祁星驰又来劲了,挑衅一笑,瞟她领口,“我想好不重要,你想好了吗?”
不等她回答,他单手卸掉眼镜,直勾勾盯着她眼,起立欺身近前。
呼吸潮热洒在她耳畔。
“……”
余欢喜屏息。
仓皇间。
一想到庄继昌化用大玉儿劝降洪承畴,她胃里如同被人拧毛巾似的,抻掐绞捻。
陡然一阵翻江倒海。
反胃。
余欢喜哇地几声干呕,双手扶膝,猛捶胸口,脸颊憋得通红,眼球血丝乍现。
祁星驰大吃一惊,跌坐椅上。
还想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