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佳途云策上下一片和谐,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原以为庄继昌是路过,谁知竟带着尚方宝剑,铺垫几个月,眼下要见真章。
像Chong这么卷法,自己迟早得完蛋。
所以,他铤而走险留条后备。
求稳一辈子,临了赌把大的,就赌新公司不被发现。
“曾爷”不是吃素的。
乐鱼旅幕后是他,可法人和受益人都与他无关,乃至根本找不到任何相关证据。
既不是涉嫌职务侵占,更不算吃里扒外,连薅羊毛都谈不上。
咬死不认账。
“不能把我怎么样!”翁曾源定定心神。
但是。
他的终极目的是平稳降落,光荣退休,不能高估自己,也不能轻视敌人。
现在,正是planB阶段:顺利脱身。
得找个人帮自己一把。
Never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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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局,翁曾源让秘书以“高血压犯了”推掉,在办公室坐到九点,才下楼。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他脚下踉跄。
城南,一家私人会所。
翁曾源开了个小包,专程带上那回梁乃闻送的老班章,边泡茶边等人。
【我到了!】他报上包厢号。
梁乃闻秒回,惜字如金:【您稍坐。】
“……”
翁曾源摁灭屏幕。
走得急,出门忘带老花镜,手机模糊看不清,发条消息费半天劲,真是老了。
普洱喝到第三泡,眼瞧着将近十点半,梁乃闻没有一点要出现的意思。
这丫挺的还蹬鼻子上脸。
翁曾源箍着茶杯,低头看手机,胃里灌得泛酸,时不时长吁好压住那股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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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
“曾爷!”包厢门陡然推开,下一秒,梁乃闻红着眼进来,扬手一抛。
啪。
一整条红盒软***摔在台面。
“流水音!”梁乃闻浑身酒气,吊儿郎当一笑,“您爱抽这个!专门孝敬您老的!”
起手说为买烟晚了,倒让翁曾源不好发作,拍在桌上,“心领了,说正事吧。”
梁乃闻迟疑一瞬,坐他对面。
“副总的事,你怎么想的?”翁曾源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