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被关在牢里瘦骨嶙峋伤痕累累的人不同,许时清一进来,就凸显出了一种格格不入的气质。
“许公子,这边请!”曾义带着许时清一拐弯,来到了一牢房面前停下。
许时清看到,曹三金已然也没有了那天赶人的时候的那份精气神,身上如同其他犯人一样的伤痕累累。
“你们对他用刑了?”许时清脸色一变,开始有些难看。
身为一个在社会主义的大树下茁壮成长的五好青年,许时清其实并不认同古代动不动就刑罚的规矩。
尤其是古代的司狱,审犯人绝大部分的手段都是屈打成招,这会让很多好人蒙冤,凶手逍遥法外。
但是他并没有能力阻止。
“是的,许公子,但是这曹三金实在是嘴硬,即使是最痛苦的刑罚,也没有让他开口。”
说到这里,曾义不满地瞪了几眼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的曹三金。
“好吧。”看着曹三金这副模样,许时清也知道,自己是不能问出什么来了。
兴趣怏怏地冲曾义摆了摆手,顺着刚刚来的道路往外走。
许时清刚回到将军府,管家马上过来,捧着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的纸就跟个宝贝似的。
“少爷,这是玉公子送过来的请帖,邀您明天去琳琅亭参加诗会。”
管家说道,把一副完好的请帖递给许时清。
请帖做的很精致,许时清接过请帖,上面清楚的写明了时间地点,明早巳时,静候各位英才。
翌日,许时清任由兰芝打扮好自己,许夫人送过来一玉佩,要求许时清必须带上。
这半年来许时清在研究院,万物居和将军府每天三点一线,已经有多久没参与那些公子哥举办的宴会了。
今日终于决定出门了,许夫人甚是欣慰,该有的排场一个不少,吩咐管家给许时清安排上。
要让许时清光鲜亮丽的出门,让人不敢小瞧他们将军府。
于是,许时清,一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五好青年,被迫像个女生一样,打扮了将近一个时辰。
这回终于是出门了,又和柳易宣几人不期而遇。
“子决也是去琳琅亭的吧,我们也收到了请帖,听闻这上京城但凡有学问的人都会去,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呗。”
柳易宣说道,对许时清咧嘴一笑。
他想的很明白,他就是过去凑数的,看个热闹。
和李安承余子亥他们靠着真材实料得到请帖的不一样,他完全就因为蹭了一个合作者的身份,所以才受邀的。
按照许时清的话,他们就是这次诗会的冠名商,金主爸爸。
“嗯。”许时清点了点头,对兰芝吩咐了一句,坐上了柳易宣他们的马车。
今年来科考的书生不少,几乎三分之一都出自寒门,他们三三两两的结伴步行走上琳琅亭,许时清几人从马车上出来,还是收到了许多目光的注视。
“走吧,我们进去。”余子亥下车后整了整衣襟,正色说道。
许时清手中拿了一把折扇,穿着一袭白色华衫,在众人看过来之际,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微笑。
“走吧。”他点了点头。
琳琅亭里已经是群英荟萃,众人坐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