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是母亲取的字。
所以他没有摒弃,只改了姓。以泪洗面整整一年,也休学一年,他才重新打起精神,转到国内最好的学校继续读书。
就是那一年,他初见温姒。
长辈寒暄,小孩不感兴趣,高出温姒一个头的厉斯年冷冷看着她,一点都不友好。
因为她当时被父母一左一右牵着。
可爱又幸福。
他当时最讨厌幸福的人。
特别是后来在学校再见,温姒还往他手里塞糖。
那天天气特别不好,黑压压的云笼罩着学校。
厉斯年脸上带着不属于小孩的寒霜,谁都不愿意跟他走一块,只有温姒悄悄靠近他,把自己早上得来的奖励分了他一半。
“我爸爸不让我吃巧克力,是妈妈偷偷给我的。”她稚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给你一颗,我们做朋友吧。”
后面那样的话术,是温父教她的。
她跟每个人都说过。
但是糖只给了厉斯年一个人。
这样的例外却成了一场小小风暴,裹挟了温姒十几年。
后面厉斯年带来的伤害太多了,以至于温姒都不记得自己给过糖。
她半信半疑,“我真给你了?那时候我爸爸要求我做一个完美女儿,甜食管控得特别严格,我要是有两颗糖,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怎么会给你?”
厉斯年语气肯定,“嗯,给了。”
“那你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