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厉斯年凌厉地质问。
厉恩行回过神来,捏紧了手里的听筒。
“她在悦公馆。”他心情复杂地撒谎,“等睡醒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吧。”
厉斯年没那么好骗,“让她现在给我回,叫保姆去她房间敲门。”
厉恩行短暂沉默。
就是这几秒沉默,让厉斯年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温姒是不是没在?”厉斯年喘了口气,“舅舅,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要瞒着我。”
这一口气里带着小心和恐惧,让厉恩行听得心里绞痛。
他累得嗓音发哑,依旧心系那个女人。
到底有什么好?
在意成这样?
厉恩行闭了闭眼,“斯年,我先挂了,等我稍后联系你。”
厉斯年怒斥,“舅舅!”
换来一阵忙音。
厉斯年气急败坏地踹开椅子,立即出门。
……
厉恩行也马上出发。
他不管温姒乱搞是真是假,他要亲眼去看。
是假的最好。
如果是真的,他一定要想办法压下来,至少等厉斯年忙完这一阵才让他知道。
汽车停在酒店楼下。
一楼吵吵闹闹。
厉恩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来晚了。
挤开人群大步上楼。
房间内,温姒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她缓缓睁眼,裂开一般的头疼席卷而来。
意识逐渐清醒,温姒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