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纸砸在桌子上,带起一股骇人的劲风。
谢长林低头瞧着,耳朵里嗡嗡叫。
他不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但是厉斯年刚才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他之前突然重病,不是没有怀疑过是有人故意为之。
怀疑是生意上的对手,怀疑是那群心机深厚的老董事。
唯独没想到会是谢临州。
他们是亲父子,从小到大,谢临州要什么他给什么,甚至连继承权都当他是意向人。
为什么会是他?
谢长林不相信厉斯年,“你说是临州害我,那为什么我住院期间,他不惜一切代价要救我?”
厉斯年,“他没有继承到你的精髓,做了亏心事夜长梦多。”
他垂眼示意桌子上的报告。
但笑不语。
谢长林僵硬着,不知道是不愿意相信,还是不肯接受。
倒是旁边的袁凝露,看着那份报告,脸色已经惨白。
做了亏心事夜长梦多的人不只谢临州。
她也是。
要是今天谢长林真的信了厉斯年的话,知道了真相。
那她儿子唯一的靠山也没了。
袁凝露转身去接了一杯热水。
她想装作不经意打湿报告,可根本不需要装,手已经抖得停不下来。
谢长林还是绷不住了,伸手拿起报告。
袁凝露大叫一声,“长林!”
谢长林扭头看着她,眼神黑沉黑沉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