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明显了。
谈不拢,那接下来两个人就形同陌路。
一间画廊,将这几个月的日日夜夜,一笔勾销了。
温姒蜷缩了一下身子,安静地听到他开门离开。
她屏住呼吸,拿出手机叫了个搬家公司。
而后出去收拾东西。
厉斯年在客厅抽烟,见她出来就一声不吭地收拾,他没有阻止,只是凉薄地看着她。
虽然在这里住过几个月。
他们朝夕相处,缠绵恩爱,一日三餐都在这里。但属于温姒的东西并不多。
收拾完了之后,即使加上狗的东西,也才塞满一个箱子。
温姒的身子还有些虚。
但她尽力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最后拎箱子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手抖。
厉斯年看得真真切切。
她佯装的洒脱,让人无端生气。
他吸一口烟雾,往下咽,烧得他喉咙都在痛。
“就一个晚上,你待了会死吗?”
温姒背对着他,满腔酸涩,“太打扰你了。”
搬家公司很快就到了楼下。
司机打她的电话催促,“怎么还没下来,这么冷的天冷死了!”
温姒低声道,“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了。”
一听是个女人,司机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东西多不多,我上来帮你?”
“不用了。”
温姒一手抱着狗,一手拉着行李箱,开门离开。
厉斯年摘下烟,用力摁灭火星子。
烟是灭了。
心里的邪火却燃烧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