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声音更轻了,藏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我们就只过这一个冬至,你都不肯说,小气。”
明年的今天,他们早就分开了。
厉斯年的神色淹没在黑暗里,“嗯,说得也是。”
温姒就等了等。
还是没等到。
“算了。”温姒嗫嚅,“反正节日早就过了,说不说都没有意义。”
话音落地,她最后一点清醒也被睡意吞没了。
……
那幅画一周之后才拿到。
按照厉斯年的吩咐,送到公寓。
下午厉斯年回来,见那幅画还被包得严严实实,放在角落。
他脱下外套,看向趴在沙发上写写画画的温姒,“你不拆开看看是什么?”
温姒啊了一声,“你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拆。”
“……”
厉斯年拿过美工刀,划开。
温姒好奇走过来,“不会是给我的吧?”
“为什么觉得不会?”
温姒别扭道,“你觉得买束花都麻烦,怎么会画心思给我买其他的。”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期待的。
包装盒上什么信息都没有,温姒左看右看,“是什么啊?”
厉斯年有意吊她,“等会就知道了。”
看见那幅画的真容之后,温姒呆滞住。
感动,诧异,震惊,难过。
揉成一团。
好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我妈妈的画怎么会在你手里?”
厉斯年看她一眼,带着探究。
“从谢临州手里买的。”
温姒眉头一皱,“这幅画我一直存在保险柜里,他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