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安静得出奇,放大了感官,温姒的心痛也在此刻格外清晰。
她无声倒了一杯酒。
故作轻松的样子,“喝点吗?”
厉斯年沉默着,不感兴趣。
温姒也没有抱希望,拿起酒杯就往嘴里送。
她对酒精轻微过敏,很容易喝醉,所以平时几乎不碰。
今天的酒又烈。
喝得急,呛得她当场咳嗽起来。
一张脸迅速涨红。
眼眶更是肿得厉害,不愿意掉下来的眼泪摇摇欲坠。
厉斯年的眼眸暗了几分。
他挺瞧不起她的。
“你这么想死,不如拿个漏斗直接往里灌,死得更快点。”
温姒没有反驳他。
缓过来之后,知道不能急,就慢慢的,大口的喝。
厉斯年就这样看着她把酒当水一样折腾。
不出三杯,过敏的症状就开始明显,脖子那一块起小片的红斑。
厉斯年拧起眉,摁住了她继续倒酒的手。
温姒反应缓慢地抬起头来,醉醺醺地望着他。
“干嘛。”
厉斯年冷淡道,“别喝了。”
温姒有气无力地抢夺,却撼不动他的力气。
她没好气,“厉斯年你放手!”
厉斯年,“想死就去外面喝,别死在这,免得我落一个嫌疑犯的罪名。”
温姒嘴角下压,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一会。
厉斯年感觉到了危险。
可想收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温姒张开嘴,抱着他的手就是一顿咬。
她显然是想泄愤。
这一口咬下去,厉斯年再抗疼的人,青筋也忍不住跳了跳,“真是属狗的,牙尖嘴利。”
骂归骂,手却没动弹。
温姒咬得牙根发酸了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