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捏断她的脖子。
“我曾经以为,你只是有些手段,算不上是个坏人,但陆锦,是你一次又有一次让我失望。”
她的声音幽邃,在这个安静的地方,显得极为的响亮,即使被掐着脖子,可她依旧还是从嘴里吐出这么清晰地一句话来。
“江枝,你又真的了解我吗?”
灯光扫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低垂的眼里满是阴鸷。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她的声音一字一句,“三年前在酒吧里,那个灌我酒的男人在第二天突然离奇死亡,听人说他的墓地上还被人泼了很多的油漆,他的家里人,也全都疯了。”
“那天晚上,我闻到你身上有很浓的油漆味,是你做的,对吧?陆锦,他不过就是醉酒让我陪他好几杯酒,当时,已经受到惩罚了,罪不至死,而他的家里人,又有什么错,非要用这么多人的命来……”
男人的目光深邃,落在她的小脸上。
“枝枝,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开始远离我,骗我。”
“是你先骗我的。”江枝看着他,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骤然尖锐,泪水从眼眶中划落,滑下没有血色的脸,“陆锦,你敢说你学了那些催眠术之后,没有找过人试验过?这群人试验的人里,也包括我对吧。”
陆锦一字一字听着她讲,脸上的温和越来越僵硬,连呼吸都仿佛停住了,眼中分明掠过慌乱。
“你确实做的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偶然,谁又会知道你做的那些……”
“那阵子,我时常觉得头疼,还老是忘记东西,还是我舍友跟我说,得去医院看看,但我一直拖延,后来,还是孩子没了的时候,我问过病房的医生,他说我这种情况,可能是被催眠过。”
“从那个时候,我就试探过你,后来一次次,一桩桩,你又做了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是我心里以为的善良单纯的人了,你变的丧心病狂,不,是你本性如此,让人生厌。”
她痛恨而厌恶地看着他。
“江枝,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
“我不想跟你多废话。”她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今天,你最好掐死我,否则,你一定会死。”
一定会死。
瞧瞧,为了他,决绝的如此彻底。
陆锦还捏着她的脖颈,隔着肌肤的温度,他能感觉到那抹令他燥动的细腻柔软,曾今,如神灵般不可亵渎。
而如今,近在咫尺。
可他用心尖护着的人,如今却对着他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瞬间,英俊的脸上温和渐渐散去,狭长的眼里沾染上冰凉,就连手指都开始冰冷刺骨。
“他就这么好?”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声音散发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