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的药剂中含有一些催眠药的成分,会嗜睡是正常现在,您不必担心。”
这一整天,陆锦就坐在床头,阿絮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拿着棉签,一点点的涂抹着江枝的唇瓣。
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喝过水,江枝的唇瓣,依旧苍白干涸,怎么润,都没有办法润上。
“陆勗找上门来了,我们的人,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从昨天,把江枝带来,陆勗的人就找上门来。
“你去告诉他……江枝不愿意见他。”
阿絮盯着男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床上的女人,连抬都没有抬起过。
“先生知道陆勗的脾气,与他而言,除非是死,否则,他想要的,觉得不折手段,也要得到手,不管是人还是物。”
男人的动作停了一下,目光清隽的凝着江枝的脸,大约是脸色过于苍白,又是躺在纯白的被褥里,偶然一看,总会有她在逐渐消失的错觉。
“再多派些人过去。”
阿絮蹙眉,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没在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江枝是在半夜醒的,醒过来的时候,陆锦就在自己的身侧。
“我睡了多久啊,你今天怎么不去上你的心理学课?还有时间陪我住院?”
“头好疼,昨晚上跟舍友喝了不少酒,早知道,我就跟他们说,我酒精过敏了。下次可再也不喝了,酒不仅难喝,还耽误事了。不过,陆锦,我怎么会在医院啊,我怎么都不记得了!瞧我这脑子现在越来越不记事了。不会是过敏什么的吧!”
她伸手锤了捶自己的头,目光不带一丝杂质,澄澈透亮的盯着陆锦。
闻言,清淡的眸子变得晦暗,看着她,隐隐有一种猜测,她这是……
但转而,他的目光定定的看向江枝脸上的小表情。
静默了少顷,突然要开口,却听着她说。
“你要有事,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个人住院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
她说着,要下床。
似乎,急切的想要逃开眼前的环境。
男人眸光凝着,盯着她站在窗边上的身影,他看着她站在那,喘了一口气。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撒谎,就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那满身是被那沐浴着的阳光,将她整个人拉的很长很长。
“这家医院楼层还挺高的,站在这里要是一跃而下的话,应该会摔成肉泥吧!你说,有人会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下去吗?”
女人的声音,一点点传来。
周遭,像是筑起了城堡,没有人能这么轻易地走到她的身边。
闻言,陆锦的眸子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