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事的宫女们都被拖了下去，各个脸色惨白，听起来是十个月之后就能出来，到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基本上没人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华凝说干就干，让阿菱去选人，准备现在就选完下人。

还是秦含舍不得华凝在外面站着晒太阳，喊她进来，“先来吃饭，吃完饭再处理这些事儿。”

华凝看见秦含出来，不管心里有多气，脸上还是挂起了笑，“皇爷爷，您怎么出来了？”

秦含知道华凝现在是特别不舒服的，但即便如此，这孩子对着自己也丝毫没有一点不好的脸色。

想到这里，就觉得华凝既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又是个疼爱长辈的孙媳妇。

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在心里觉得华凝是他的亲孙女。

此刻看见华凝脸色这般不好看，脸上带着慈和的笑，“你说说你，你来我这里一次，就把自己气成这样，那我这老头子每次让你过来都是让你生气，还敢让你过来吗？”

听着秦含的话，华凝笑了起来，“皇爷爷，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孙媳妇看到您高兴得很，只是这些下人，若是今日孙媳妇不在，那今日之事难免扰了您的清净，可您老人家不能被这些声音吵闹啊！”

华凝的话说得认真，看着秦含的眼神也是认认真真的孺慕之情，毕竟这也是唯一一个替她着想，为她好的长辈，华凝不可能不对这位唯一的长辈好。

想到这里，她便将自己打算把芳华殿的下人们都换了的事情告诉秦含，“皇爷爷，今日等阿菱把人带过来之后，您自己选一选。若是有觉得满意的就留下，不满意的就让他们回去，身边只留您自己信得过的人。”

见秦含看着自己，华凝看着院子里还没被收拾掉的一片狼藉，对秦含说道，“皇爷爷，您看看这院子里的这碎瓷片，您这么大的芳华殿，竟然到现在都还没人把这些东西收拾掉，可见平时这些人对于您根本就没好好上过心！”

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这些人是谁选的，一个个都这样，不知道若是今日没有看到时，以后还要怎么闹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