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凝起身，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道，“臣妾最近害喜害得厉害，便想吃一些东西，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看着华凝顶着嘴角未擦干净的辣椒跟自己这么说话，秦溶斜睨了她一眼，迎着她没什么真心欢迎他之意的眼神淡漠开口，“你还是擦干净你嘴角的油渍再跟朕说话，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自怀孕以来没再听他如此说话的华凝稍稍愣怔了一瞬，便恢复成了从前那般铸了城墙铁壁般壁垒，见秦溶说话如此不客气，也不怎么客气地回了他一句，“臣妾属实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您不在朝堂之上，来了臣妾这没什么东西的未央宫，更是没想到，恰恰能碰到臣妾用膳。”

看着满桌子的残羹剩菜，华凝坏心思也起来了，“只是不知皇上是否用过膳了，若是不嫌弃……”

“你倒是胆子越发大了，敢让朕吃你吃剩的饭菜了。”

华凝看着他那瞬间变得不好看的脸色，心里暗爽，谁让你昨天不走，害得自己吃不上，只能今天早上趁他不在吃，还要被他冷嘲热讽。

秦溶见她气不顺，心里的气因为她对自己的在意消失了一些，秦溶身边的太监追了过来，“皇上，您还未曾用过膳。”

进来之后才看到华凝，便慌忙行了礼。

不知怎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秦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今日不必布膳，朕在这里用膳。”

阿菱闻言，便要撤了华凝刚刚吃剩的饭菜。

却没想到秦溶手一抬，“照着皇后这桌，再上一桌。”

阿菱见秦溶大概是不知道华凝为何胃口如此奇怪，但若是真的上了这样一桌，怕秦溶也是不会吃的。

便劝道，“皇上，皇后娘娘近日害喜，饮食上与平时不同。”

秦溶却是嫌烦，“不同怎么了，朕就是看着这些有胃口，快去布膳，晚了便别在未央宫伺候了。”

见秦溶说话如此不客气，华凝心里也十分恼怒，“皇上若是想吃什么，吩咐您身边的人不就行了，来臣妾这里为难臣妾的人做什么？”

秦溶抬头，看着她的眼神充斥着怒意，这是天子威严被挑衅的怒火。

“华凝，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