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热烈地盯着她，语气暗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抗拒。”

“十几年来，我以为你至少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能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华凝双目极速凝滞，“什么心意？”

宜辛勾唇露出一抹苦笑，那双有些落寞的桃花眼里，邪佞溢于言表，“我一直爱你，从你进宫那一日起便爱你。”

“我走过你走的路，知道你在树上刻下了这句诗，便一笔一画地抄了下来，随身携带。”

华凝的汗毛直竖，没有丝毫的感动，只觉得通体生寒，连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摇头，面上的惊恐更甚，“我感受不到，你这样扭曲的心意，我感受不到。”

“宜辛，你真的变了，你跟我认识的宜辛，一点都不一样了。”

“我变了？”

宜辛冷笑一声，手指掠过华凝的发间，竟然有些怜悯疼惜，“我从来都没变过，是你不曾看过我一眼。”

“一直以来，每当我看见秦溶那样对你，这皇室子弟争相上来侮辱你，我都恨不能血刃了他们，第一次我就告诉你和离，你只有和离，才能逃出深渊，才能真正地去做自己。”

华凝无力地摇头，“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你知道，和离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家，有多难。”

“并且我背负的，又岂止是一个皇后之位那么简单？”

宜辛不依不饶地抓紧了华凝的双肩，“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无非就是当初你爹爹跟皇爷爷的约定。”

“但你扪心自问，那些约定真的是束缚你的原因吗？华凝，你不愿意离开，难道真的不是因为你还爱着秦溶吗？”

闻言，华凝的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