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确实该好好休息,既然如此,那我也告退了,等皇兄身子大好了,我再来拜访。”
华凝上前走了两步,有些放松的浅笑道,“谷临王慢走。”
“嗯,皇嫂请留步,皇兄好好休息,臣弟,先走一步。”秦溶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未央殿。
男人的背影刚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华凝的俏脸就冷凝下来,美眸半眯,“皇上就算再怎么看不上谷临王,也没有必要对他那样说话吧?”
“毕竟谷临王身体里流的,不也是你们秦家的血吗?”
“住口!”秦溶的眸色蓦然凌厉,“你是心疼他了?”
华凝蹙眉,尽管并非心疼,但她却执拗地冷声道,“不管臣妾有没有心疼,但臣妾就是觉得,皇上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秦溶冷笑一声,眼神中带了一丝怜悯嘲讽,“华凝啊华凝,亏你做了皇后这么多年,却一点长进都没有。”
“朕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身在皇家,越是面上与世无争,背地里越是会有歪心思,在这里,你却还抱着你那分幼稚任性。”
华凝狐疑地挑眉,“臣妾如何幼稚任性?”
“因为你太容易轻信别人。”
“信任不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吗?臣妾这样做,何错之有。”华凝顿了顿,却了然于胸。
是了,在这皇城之中,哪个人不是步步为营,又有谁不是在面具下讨生活。
秦溶却不以为然地轻笑,“那又如何?你真的以为信任在这里有那么重要吗?华凝,这些年你当真白活了。”
华凝尽管心里清楚,但还是不认可秦溶的话语。
她收敛心绪,垂眸平静地看着他,“可臣妾认为,若是人生在世,连一个知根知底可以交心的人都没有,未免活得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