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那么真切决绝，还有那一句“臣妾会远走高飞，愿此生，平安顺遂。”

她就这么不需要待在他身边了？

这一刻，秦溶的心头好似被人抽空了血液，疼的揪心。

果然，心头血若是没了，那他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半灵魂，所以发痛，所以难受。

……

屋里，夜凉如水，华凝在下人的伺候里，洗漱完毕。

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如瀑的青丝被随意挽成髻，女人瘫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凝着窗外的明月，心里却五味杂陈。

方才沐浴的时候她思考过，若秦溶想，那她可以不反抗。

但最好，她想要安静的度过一夜。

晚风夹杂着浅淡的花香，不疾不徐的吹来，催人入梦。

华凝没有等到秦溶，只觉得困意好似潮水扑来，眼皮变得沉重。

她刚要合上眼，这份难得的平静却被一声嘶吼划破，“滚！”

华凝腾得一下坐起身，慌忙从窗户往外看去。

只见月光下，秦溶背靠湖畔边的垂柳，微微躬身，手掌撑着膝盖，面色扭曲狰狞，还有一些……痛苦？

华凝瞬间大骇，心跳快得让她缓不过劲儿，“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