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中安静了片刻,后又有人顶着巨大的压力,朝商穆寒开口。
“定南王,此事您怎么看?如今皇上卧病在床,这道圣旨来得不明不白,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那大臣说这话的意思,也是考虑到这段日子清王与定南王不睦,甚至在朝中时常因为一点儿小事而辩驳,旁人看着那简直是水火不容。
如今在这样的时刻中,让商穆寒压一压李弦,也未尝不可。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商穆寒抬眸,深邃的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令人心惊肉跳。
他开口,带着不容置喙地威严与冷厉,“清王言之有理,皇上卧病,册封太子正是希望朝堂局势稳定,这时候有人处处质疑,才是忤逆犯上。”
此话一出,众人更为震惊了,“定南王,您的意思是……?”
不对啊,分明前两日这二人还不合。
怎么如今竟然?!
众人视线皆是锁定着商穆寒,但后者言尽于此,再懒得开口重复了。
不论他们再有如何多的小算盘,此时商穆寒已经发了话。
要知道皇上在时,都忌惮着这个男人。
如今皇上卧病管不了事,废太子又离了人世,这朝堂之中恐再无人能压制他了!
众人惧怕于定南王的威严,再没人敢吭声了,算是也默认了太子李弦。
当日夜里,在朝中那位极力反对李弦的大臣,悄悄地被人割了喉咙。
皇位之争,一旦开始,便是要用鲜血染就那条登顶的道路。
接下来的几天,商穆寒帮着新太子将李砚的余党尽数拔除。
商穆寒本人虽未发表任何政见,但其背后的含义,不言则明。
众臣恍然大悟,渐渐也都明白了清王……啊不,太子身后的势力是定南王!
许是惧怕祸端降临到自己头上,朝堂渐渐齐心有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