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太子殿下。”

李砚冷笑一声，直接拧开酒盖，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父皇，是你不仁在先。

既如此，就休怪儿臣心狠了！

酒劲很大，李砚很快就有了一丝醉意。

他眯着眼睛看着那刚刚为他递酒的人，许是有些醉意的缘故，他莫名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生。

他好像未见过。

当天夜里，京城刮起了大风。

李弦并未出宫，一只守在皇上身边侍奉在侧。

夜里宁静冷清，直到第二日悄声来到，才传来令人惊骇的消息。

“皇，皇上！太子……不，废太子李砚他，于昨夜暴毙了！”

听到这话，皇上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他面色震惊，伸出的手逐渐颤抖的不像话，“什么，你说什么……造谣皇子生死，是死罪！”

那小太监简直要吓尿了，哭着道，“皇上，奴才就算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胡说这种事啊！昨夜东宫人来人往，今日一早就传出了废太子暴毙之事，奴才刚刚去看过了，他七孔流血，死相惨烈啊……似是服毒自尽！”

听着这些话，站在皇上身后的李弦眸色蒙上一层深意。

这并非出自他手，难道是定南王？

可这样大的动作，先前也并未与他知会一声……

李弦收敛思绪，上前扶住面色惨白震惊的皇上，“父皇！您别激动，皇弟死讯突然，儿臣也不愿相信……但您为今之计是要保重好龙体啊！”

皇上颤颤巍巍地摇头，眸色腥红地推开李弦，抬腿踉跄地就要往外走。

可还不等他走出两步，直接脸朝地倒了下去。

李弦立即在皇上倒地之前将人扶在怀中，“父皇……”

“砚儿，朕的砚儿啊……”

皇上悲痛欲绝。

纵然他曾有不轨之心，但毕竟也曾是他最器重的儿子。

他对李砚觊觎了如此大的厚望，得知那些事情后，才会对他失望透顶。

可他自始至终，从未想过要他的命。

“父皇，您节哀啊……”

皇上置若罔闻，心头被痛失爱子的悲愤充斥。

他颤颤巍巍，咬牙切齿地命令道，“立刻！立刻去给我查，砚儿是怎么死的！立刻！！”

李弦眸光微动，恭顺地垂了垂眸，“儿臣遵命。”

不过半日功夫，李弦便带着验尸的御医，赶到了皇帝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