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离开后,苏星晚还在位置上呆坐了半个多小时。
马场周边的环境很好,从她这个位置看下去正好能够看到窗外的草地、溪流。
还有几个人在溪边支起了帐篷。
入口的咖啡很苦,可她喝得面无表情。
将咖啡喝完后,她才起身离开。
咖啡厅在三楼,她的衣服在一楼的更衣室里。
大概是在沙发上坐久了,刚站起来没走两步,腿下有些发软,一阵刺痛从膝盖传来。
苏星晚深吸一口气,身子也微微佝偻着。
咖啡厅经理瞧见苏星晚的拖着右腿一瘸一拐的往咖啡厅门口走去,她赶紧迎上去,苏星晚婉拒了她的好意。
咬着牙,忍着从膝盖传来的疼痛从咖啡厅离开。
穿过一条长廊,一行人迎面走来。
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衬衫,衬衫下摆丝毫不苟的塞进裤腰带里,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修长有力的大长腿,他神色冷漠,菲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霍爵!
看到他的刹那,苏星晚不自觉的放慢脚步,呼吸也在这一刻变得沉重。
看到霍爵朝她这边走来,苏星晚垂下眼眸,咬着嘴唇,强忍着伤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与他擦肩而过。
这短暂的擦肩而过,让苏星晚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的那般窒息。
苏星晚步伐沉重,紧绷着身体从男人身旁走过,走进电梯后,她像是被人抽了筋骨,浑身无力的抵在电梯井壁上,琥珀色的眼眸也在这一刻染上了一抹雾气。
耳边回荡着容臻半个多小时前和她说的话。
“霍爵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你了,我希望你以后见到他,绕路走,我是怕他某天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会痛不欲生。”
是啊,霍爵不记得她了。
所以这几次的相遇,霍爵自始至终都未曾认得她。
电梯门打开的刹那,苏星晚迅速整理好情绪,提步从电梯里走出去。
到了休息室后,苏星晚将身上的马术服换下,刚才一直穿着马术服,所以没看清楚膝盖上被磕出的伤口,这会儿将长裤褪去,膝盖上被磕破的地方早已鲜血淋漓。
就连长裤的膝盖处也被血给浸透,凑近一闻还散发着点点铁腥味。
黑色的裤子被血浸得颜色都深了。
苏星晚把马术服装好,弯腰坐在沙发凳上将湿纸巾掏出来清理伤口。
湿纸巾碰到伤口的刹那,疼得她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