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也要到后天才能赶到,你会在什么地方?”
“我希望你能刀不血刃接了万夏坞。这里的萌户都是安份百姓,只要他们明白投诚能过上好日子,自然会降。”
“也就两天时间,你还怕我出了事?”雪夜居然眨眨眼睛,守德从没看到他做出过这样调皮的样子,一时愕然。
“快去吧,守德哥。早点赶回来!”
守德欲上马,又不放心地盯着雪夜:“雪夜、世子!你一定要学会讨好人……讨好你母亲,学着巧言令色行不行啊?说不通的话,就尽量拖时间,不要让自己再受罪……一定要等我!”
雪夜亮晶晶的眼睛疑注守德,忽然用尽全力地抱住守德:“守德哥!”
“喂!”守德眼睛里辣的:“不是生离死别吧!”
“守德哥,雪夜的身世,你万万不能说给别人。务必要先见见香儿!”
“还有,拜托你……照顾香儿!”
“什么……意思?”
“见到香儿自知!”话音未落,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守德托上马背,雪夜轻轻拍了下轻云:“轻云,听话,带他走!”轻云围着雪夜转了半个圈,轻嘶一声,飞奔而去。
守德在马上频频回头,终于不见。雪夜看着守德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的笑了笑:“永永远不会再见了,守德……哥!”
忽然,压抑了许久的胸腹剧痛猛烈爆发出来。雪夜弯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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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奴隶将军之《锁青山》
虐男主,bg正常言情。
与雪夜类似的身份,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遭遇。相同的仍是忠义善良本色。
王子奴隶·正文 何堪母子会
雪夜感受着撕裂肺腑的疼痛,他跪在地上,将手指狠狠扣进石缝中,等待剧痛的过去。三天一次发做,三次后疼痛一日死去,正好十天。十九日晚发作过一次,使他翻倒在路边误了行程。今天廿十二日夜是第二次……好疼!与寻常熬刑的皮肉骨伤不同,痛在肺腑之中,让他无法忍受!父亲,毒发时也这样疼过!那时父亲被围雁荡山,那时父亲还要身先示卒,冲锋陷阵!心被击成块块碎片,父亲,儿子对不起您!害您受过这样的疼痛!好在……现在有香儿照顾您,还有……子健!过不了多少,父亲与……子健就能会面!父亲会喜欢子健,一定会,喜欢子健!
雪夜,你,算计母亲,不守诺言……死后会下地狱!地狱也是如此疼法么?父亲,他永不会知道……他会想起雪夜吗?有子健在的日子里父亲会,偶尔地想起有一个叫雪夜的奴隶吗?心绞得生痛,他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雪夜,你该死!父亲喜欢子健,你应该高兴!你竟然嫉妒你亲弟弟吗?弟弟,他会伏在父亲膝上,父亲会抚摸他的头,他的脸,他受伤了,父亲会问他疼不疼,还会亲手给他敷药……父亲亲手敷药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弟弟会陪着父亲回到王府,那是弟弟与父亲的家。雪夜的家在哪里?母亲的坞堡,父亲的王府……雪夜一直都想有个家啊……不,雪夜是奴隶不配有家……不,香儿……她要给雪夜一个家……她一直要给雪夜一个家……家里还有许多的孩子……香儿,雪夜对不起你!雪夜不配乞求来世,与你在一起!只求你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香儿……父亲……嘴角,紫黑的血流出……不要紧,第一次发作两个时辰就过去了,这一次,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吧,再有一个时辰就熬过去,熬过去就可以去见到母亲。
母亲……身体不由的颤抖,儿子这身血肉真的就让您这样厌恶?你生儿子的时候是十九年前的今夜,电闪雷鸣,父亲在雨地里站了一夜,而您……生儿子会是如何的疼痛?而今夜,星光如此灿烂!
不……那不是星光,是耀眼的闪电!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狂风在愤怒的咆哮,暴风如冰雹砸在身上。
雪夜伏在地上,惊诧地张目凝视着天空。原来,刚才晕死过去,是暴雨浇醒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胸腹闷痛仍在,却不再强烈,第二次毒发应该已经熬了过去。是去见母亲的时候了。
他艰难地爬了起来,辨了辨方向,向坞堡走去。
他不能再走暗道,他要明明白白正大光明地来见母亲!他顺利地接近坞堡高墙。在如柱倾泄的暴雨中,他身体预先感知了危险的临近,他停止了脚步。一道雷电闪过,他看到女墙之上无数闪闪的箭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