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兆淡淡笑着皱了下眉,“你以为我是来玩的?只是未想二年未见,夏凉王爷威风越发盛了。贫道险些不敢晋见王爷。”
“哦,药兄脾性不改,还是喜欢讥讽于我?有什么看不顺眼的直说!”萧远枫坐直了身体。
“刚才我由南门入城,在城门口看到奇景。”李君兆温文双目恳切凝视向萧远枫:“大魏一代名士才子,竟然裸身立于城下木笼之内。城上士卒,向他脑袋上小便、抛弃污物……远枫,你要杀他便杀,何苦要让受尽污辱,让天下人说你残忍?”
“原来阁下是为他说情?你知道他做过什么?”萧远枫一甩袍袖,愤怒的近乎咆哮:“名士?狗屁!只会坐论祸乱天下!才子?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惊才绝艳?污辱?你又知道什么叫受尽污辱?他尝得还远远不够!”
“王爷,王爷。”赵守义惊慌插了进来:“您别生气,药师他不是向着那卢孝杰说话,他只是怕你担上骂名……是不是啊,药师?”
鬼手药师略略惊愕,不动声色:“王爷,贫道是不知什么叫惊才绝艳,什么叫受尽污辱,请教?”
“药师,你怎么脾气就是不改?你这一年不在府中,你不知卢孝杰他都做了什么事、这卢孝杰的确是罪该万死……王爷!”赵守义说话间才看到萧远枫脸色苍白,手捂着心口伏在地上。
“远枫!”鬼手药师扑了过来,手搭上他的脉。
阵阵的心痛,什么叫惊才绝艳、受尽污辱……雪夜!
鬼手药师搭着萧远枫的脉,脸色大变。先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拿出一粒药来,放入萧远枫口中。
“药师,王爷怎么样?”赵守义忧心忡忡。
“远枫是,胃疾发作!怎么会如此严重?”
“老毛病,也不劳你治。”萧远枫喘过气来,恼怒地甩开鬼手药师的胳膊。
“还兼气怒攻心,这火爆的脾气就是不改。还有极致忧虑阻碍气血……远枫,什么事让你如此痛心忧心?还有……”鬼手药师不管不顾又取了萧远枫的手掌。看到他掌上伤痕,脸色竟至苍白。“双掌何时伤的?”
萧远枫抬起胳膊,瞧着自己的手掌:“前几日中了毒,应该是香儿为解毒割的。哼,还要请教:这割了手掌是什么解毒之法?”
萧远枫说着眼见鬼手药师握着他的那双修长细腻的手在轻颤。
“药兄?”萧远枫惊异万分:是什么让这个仙风道骨,洒脱不羁的鬼手药师如此失态?
鬼手药师又仔细看着那两道伤痕,然后似是走了万水千山闭上眼睛,脸色越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王爷蹙了眉,凝眸沉声问:“君兆,我身体有事?为何神色如此?”
“……”
“哈……君兆。我知自己胃疾日渐严重,多年征战,这身体也淘得空了。活到现在都是多赚了些,你直说无妨!
“你……竟丝毫不查?丝毫不知?”鬼手药师猛然张开眼睛,神色已定,双眸间一片清明。:“远枫,听说世子回归。他,在这里吗?我要见见。”
萧远枫沉吟片刻,指着东边高台:“他,就在那里。犯错禁足。不许他见客,不见也罢……嗯,为何要见他?”
“犯错?远枫,我要见见他!”李君兆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
“哦?”萧远枫欲起身,却觉手足酸软,胸口剧痛:“也好,他被关,情绪……不